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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丈,宽五尺,高三尺,上方被大石压得平滑如镜,下方通风,这是董卓军搭建的第一批灶台,人多力量大,已经有一批厕所陈土送来,迅速被平平铺垫在灶台上,灶台下方立即点火,不一刻,潮湿的陈土便热气腾腾,臭味熏天,而大汉太师丝毫不嫌这些东西的肮脏,在使人欲呕的臭气中哈哈大笑。当然,董太师也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当夜过后,文鹭至少有七天没让董太师上床。

深丈二,长宽都达三丈的水坑也被挖了不少出来,被一桶桶清水灌到半满,在不远的地方,黑色的木炭刚逃出火窖的烈焰地狱,又被万恶的董太师送进了研磨地狱,被活生生锤打成黑色粉末,再也没有机会恢复以前的完整模样。

在更远的地方,大量硫磺装入内衬皮革的厚木盒中,被表面光滑的木棍轧碎,再小心翼翼研磨成末状,倘若有人胆敢带着火种进入这块工作区域,那手握刀枪守在这里的董卓军士兵保证让他不能四肢健全的出去。

……

“膨!”一声巨响,‘廉颇号’与距离最近那艘荆州战船轰然相撞,两艘船上的人几乎都站立不稳,装在‘廉颇号’吃水线以下的包铁船撞角立即将那艘倒霉的战船撞破,汹涌的江水立即涌入那艘荆州战船,船上水手救之不急,只得跳入水中逃生,而‘廉颇号’安然无恙的继续飞驰,又撞上另一艘荆州战船,无比阴险的把另一艘荆州战船吃水线以下的船体撞出一个巨大的口子,不消多时,这艘战船也只有沉没一条路可走。而拼出了性命的董卓军水手冒着箭雨奋力摇动拍竿上的千斤巨石,将第三艘荆州战船船楼砸得粉碎,仅一个照面,‘廉颇号’便干掉了三艘荆州战船。

“梆!”“梆!”又是两声巨响,两艘过来拣便宜的荆州战船撞在了‘廉颇号’船舷两侧,但英勇的荆州水军这时候才发现,‘廉颇号’包着铁板的船舷根本不怕自己们的撞击,两船对撞之威,仅让‘廉颇号’船舷上的铁板弯曲些许、‘廉颇号’上的董卓军水手打两个趔趄而已。同时,那两艘英勇偷袭‘廉颇号’两侧的荆州军水手忽然发现一个重大问题——卑鄙无耻的董卓军在‘廉颇号’两侧吃水线以下也装了包铁撞角,荆州战船在撞中‘廉颇号’的同时,也把自己的船底撞破了,阴险如斯,真不知道董卓军将士死后有没有脸皮去见名将廉颇。

“不能撞!”荆州军水手纷纷大喊,“敌船船底有角,撞不得!”没有人不怕死,荆州军水手稍作迟疑,待军官去催促时,‘廉颇号’已经又撞开两艘荆州军战船,冲过了他们的包围,直接扑向蔡瑁的旗舰。

“快追!不能让他靠近我们的旗舰!”荆州军每艘战船的将官都在声嘶力竭的大吼,但‘廉颇号’是冒险张满了全帆的,人力划桨那追得上,等荆州军战船也冒险升上全帆时,‘廉颇号’早已去得远了。

“快张帆,躲开他们!”见‘廉颇号’直朝自己座舰扑来,蔡瑁也慌了手脚,拼命催促士兵张帆逃窜闪躲,而‘廉颇号’紧追不舍。狭窄的襄江水面上,蔡瑁的旗舰在拼命躲闪逃跑,‘廉颇号’在紧咬着它船尾不放,而在‘廉颇号’之后,又是上千艘荆州战船在追赶,数量之多,几乎让襄江为之堵塞。

一前一后追出数里,‘廉颇号’连续撞开数艘掩护蔡瑁旗舰的荆州军战舰,撞角撞折损失殆尽,连包着铁板的船身也以为连续撞击而开始破裂,船体伤痕累累,但‘廉颇号’仍然紧咬着蔡瑁旗舰,但距离也被拉开了不少。

“放下两侧拍竿!”鲁肃明白战机稍纵即逝,果断下令抛下两侧四杆拍竿,在设计的时候,鲁肃就考虑到五牙战舰的机动性问题,特别意将拍竿设计成可以快速拆卸——当然,如果不能同时拆卸,这要冒失去平衡的危险。

在这一刻,生疏的董卓军水手爆发出惊人的协调性,四杆拍竿几乎卸下,跌落水中,而‘廉颇号’速度陡然加快了许多,顷刻间便追上了荆州军旗舰。

“撞!”鲁肃大喝。‘廉颇号’船前侧斜移,眼看就要撞上荆州军旗舰时,荆州军水手却狡猾的向‘廉颇号’一侧转舵,船尾立即甩动,躲开‘廉颇号’的撞击。

“再撞!”董卓军水手笨拙却勇敢的冒着箭雨全力搬动船舵,‘廉颇号’船首迅速转向,正撞在荆州军旗舰船后侧,两船同时一震,又被重力弹开。

“再撞!”‘廉颇号’的舵手已经身中数箭倒下,但新的水手立即扑上去接过船舵,一次,两次,三次……,连撞到第七次时,乌龟壳一般坚硬的荆州军旗舰终于被撞破,江水闪电般涌入船内,荆州旗舰失去平衡,蔡瑁只得命令砍断帆绳,以免被风吹覆战船。

“杀啊!”董卓军水手血红着眼睛跳上荆州军旗舰,目标直取船楼内的蔡瑁,而荆州军水手也不相让,仗着水性纯熟,在甲板上与近身肉搏战经验远胜过他们的原飞熊军董卓军水手杀得难分难解,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充斥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