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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引起孙坚和刘表猜疑,使自己的战略大计节外生枝,康鹏一行抵达永安时,康鹏并没有让大军直进永安,而是命令军队驻扎在白帝城,也没有通知永安守将马超与张绣等人,带上庞统、庞德二人与一帮亲兵便装赶至永安,混在百姓中进到城内。

虽说与庞统相识不到半年,从内心深处康鹏也更信任贾诩一些,可康鹏却更愿意与庞统走在一起,原因无它,庞统那张丑脸之寒碜远胜董老大,而贾诩容貌清秀,是个典型的美男子,康鹏也只有和庞统走在一起,才不会太过自卑,也能找回些许做帅哥的尊严,至于满脸伤疤看上去无比狰狞的庞德,也是康鹏喜欢带在身边的将领。这不,刚进城不久,康鹏就听到两三名大姑娘指着自己与庞统、庞德窃窃私语,“三个都丑,还是那个胖老头顺眼些,其他两个男人太丑了。”让康鹏饱受打击的脆弱心灵得到些许满足,找回那么一点自尊心,不过当康鹏对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大姑娘小媳妇点头微笑表示感谢称赞时,还是惹起一阵骚乱——永安的大姑娘小媳妇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救命!太可怕了!”又把康鹏的心情打落深渊。

“太师,前面就是永安府衙了。”庞德指着前方,对情绪低落的康鹏说道。康鹏阴沉着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答应,倒把庞统和庞德吓了一跳,几乎认为自己们那里做错,让董太师不高兴了。

康鹏一行来至官厅前,正要亮明身份进厅,他们身后却忽然奔来一匹快马,马上是一名董卓军传令兵,疾驰到堂门前下马,直闯进厅,康鹏见那传令兵身插代表紧急军情的红旗,知军情有变,不敢怠慢,忙抬腿进厅,堂前哨兵自然要阻拦,庞德抢上一步,亮出董老大专用的金牌令箭,那些哨兵吓得屁滚尿流,滚爬到康鹏面前跪下,可康鹏早直冲进去了。

“禀将军,孙坚军已经攻破江陵,荆州军全线退守襄阳,孙坚军大小战船二千余艘逆流而上,进逼襄阳卫城樊城,襄阳危在旦夕。”还没赶到大厅,康鹏就远远听到那传令兵向马超等人的禀报,康鹏大吃一惊,荆州一旦落入孙坚之手,那江东实力必然大增,董卓军顺江东下的道路也将被孙坚军堵住,而且康鹏也非常清楚孙坚的野心有多大,历史他如果不是野心膨胀,也不会背匿汉朝传国玉玺,如果让孙坚控制住江东和荆州,暗月组又不能顺利把华佗特制的十全大补膏悄悄给孙坚服下,那董卓军又将面临一个大敌。

“太好了,九江军是我们的盟友,他们帮我军解决掉荆州的麻烦,我们就能轻松得多。”马超的政治头脑最是简单,不忧反喜道:“快去禀告太师这个喜信,让太师也高兴一下。”

“不用,本相已经来了。”康鹏大步冲进大厅,马超和张绣呆立半晌才反应过来,忙给康鹏行礼道:“不知太师驾到,末将等有失远迎,死罪。”

“是本相没通知你们,都起来吧。”康鹏心不在焉的答道,劈手夺过那传令兵手上的奏章,展开细看,原来在初平四年的六月初二,孙坚以周瑜之计,诈败诱得黄祖水军尽出港湾,黄盖程普乘机攻取江陵,抄下黄祖军老巢,黄祖军只得撤至襄阳屏障樊城坚守,而孙坚军乘机追杀,从三面包围樊城,并在九天前杀退了蔡瑁的援军,樊城已经岌岌可危。

“恭喜太师,刘表被我军盟友攻破,我军可全力对付中原乱贼矣。”除了庞统外,众人一起向康鹏道喜,康鹏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而是厉声道:“快马去白帝城,请文和军师速到永安议事。”

“狗屁盟友!盟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康鹏在心中恶狠狠道:“孙坚老头拿下了荆州,谁敢保证他不会北上进军中原,和老子抢地盘?那时候,他儿子的我女婿,他女儿是我小老婆,我好意思攻打他吗?”

当夜,贾诩匆匆赶到永安,康鹏让张绣给自己安排一间密室,仅让贾诩和庞统二人入内密议,以免自己背信弃义的丑恶面目暴之天下。三人坐定,康鹏立将情报交与贾诩观看,贾诩有一目十行之能,飞快看完后立即说道:“太师,绝对不能让孙坚拿下荆州,否则我军包抄中原的战略危矣!”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不良学生一摊手,点头道:“本相与士元也是这么想,可是要用什么办法阻止孙坚占领荆州,才不让我军被天下唾弃,不背上出卖盟友的骂名?”

这下连贾诩和庞统都皱起了眉头,要想帮助荆州抵挡住孙坚,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出兵解救,可董卓军的人力物力都陷在重建益州中,再加上组建水军也是吞钱吞粮的无底洞,根本打不起大型战役,何况现在就直接出兵攻打孙坚,董卓军可真要遗臭万年了。本来借其他诸侯的手帮助荆州是最好的方法,可荆州周围的诸侯势力都太过弱小,汝南的刘辟和龚都军在孙坚军面前自保还嫌不足,只有一个袁术有这实力,可袁术正在和刘备打得热火朝天,不可能抽出兵力救援荆州。

“如果我是马良。”过了半晌,贾诩才自言自语道:“一定建议刘表向我军求救,希望我军出面调停战事,开出割让州县钱粮的条件,暂时缓住孙坚军,而孙坚军刚打下江东不久,也需要时间去巩固新占领的地盘,应该不难说服。可是……”贾诩说到这里说不下去,只是摇头叹气。

“可是荆州那帮士林宁死都会反对!”庞统替贾诩把话说完,丝毫不给康鹏留面子,“荆州士族对太师恨之入骨,那帮士族肯定是宁可把荆州交与孙坚,也不愿领太师的情。”康鹏干笑几声,董卓军与士林的不共戴天之仇,是他和董老大两人前仆后继共同结下的,只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