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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鹏正巴不得不说往事,免得暴露自己是假董卓的事。康鹏阴笑道:“贾老将军何必明知故问,本相义子已经攻破阳平关,切断贾老将军的粮道,葭萌关守军已成瓮中之鳖。但本相心存天下,不忍看见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惨景。”

说到这里,康鹏的得意之情难以抑制,铜铃眼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贾老将军,只要你肯归顺本相,本相包你公侯万代,升官发财,你的部将也都将有重赏,葭萌关军民更可安然无恙,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贾老将军,你意下如何啊?”

“哈哈哈哈……”贾龙忽然发出一阵狂笑,“董太师,你太小看我贾龙了,贾龙官虽不高,但也可以丰衣足食,若为官禄爵位,贾龙何苦在七旬之年亲冒矢石上阵杀敌,贾龙所为者,为川民消弭战祸,为主公保境安民,不需求什么升官发财。”

康鹏面上变色,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阴冷的声音,“这么说,贾老将军一定要与本相作对了?”

“为国为民,责无旁贷。”贾龙一摆手,关上守军一起拉弓搭箭,瞄准康鹏,“太师请回吧,葭萌关中尚有半年存粮,贾龙已经挡住太师近月,不在乎再挡住太师半年,到时候,只怕太师先耗不住。”

望着关上守军手中闪着寒光的箭头,康鹏有些心虚,“既然老将军执迷不悟,就等着关破人亡吧。”扔下一句面子话,康鹏回马就走。

看到康鹏跑了,葭萌关守军松了口气,正要放下弓箭,贾龙立即喝道:“准备守城,以董贼的为人,知道我们粮道被断,定然猛攻不止,不让我们撤军。”

正如贾龙所料,无耻的康鹏刚逃到安全地方,马上指挥大军攻打葭萌关,全然忘记自己刚才说的不忍看到生灵涂炭的鬼话。这回董卓军是所有能用的攻城器械一起上阵,云梯云台攻城车多如牛毛,脚张弓密如飞蝗,投石车每次虽然只能投少许小石上关,但从不停歇,从早到晚,董卓军不惜血本的猛攻不止,葭萌关守军虽然占据地利,却苦于士兵素质与武器装备都不如董卓军,也是伤亡巨大。

血战至戌时,天色已经全黑,康鹏见葭萌关仍然岿然不动,这才恨恨收兵,但仍派大军监视关上,不给贾龙悄悄机会,而关上仍然灯火通明,战鼓不歇,显然葭萌关守军仍然戒备森严,不给董卓军乘机黑偷关的机会。

时至半夜,康鹏悄悄摸到文鹭帐中,涎着脸又要糟蹋文鹭,文鹭当然不肯,两人正拉扯间,贾诩匆匆赶来寻找康鹏,打搅了康鹏的美梦。贾诩神色紧张,“太师,时已半夜,这葭萌关战鼓至今不歇,其间恐有古怪?”

康鹏摸着肥脸上被文鹭抓出的伤口恨恨道:“贾龙老儿,大半夜的也不让人安静,等本相抓住了他,一定把他生剥活剐。”

贾诩顿足道:“太师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军今日攻打如此之猛,葭萌关军民难道不要休息吗?可他们战鼓不歇,这又是何意?”

这时,康鹏猛然想起一事,冲出营帐大吼道:“快,派人上关查看,看贾龙老儿是否逃了?”

……

半个时辰,康鹏阴沉着脸踏入葭萌关大门,与贾诩猜测的一样,贾龙军果然乘夜撤离了葭萌关,关中的战鼓之声,不过是益州军倒悬山羊于鼓上,使羊蹄踏鼓发声,借以掩护大军撤退。

“哈哈。”也跟着进关的文鹭娇笑连连,“老丑鬼,你不是吹嘘要把贾老将军生剥活剐吗?现在贾老将军已经走了,我看你拿谁出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