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师万岁!”俘虏中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接着是杂七杂八的大喊,“董太师万岁!”“董太师万岁!”,最后变成两万多死里逃生的俘虏齐声大喊,就连城固的百姓也开始跟着大喊,这些俘虏中有不少都是城固本地人,他们的亲人看到他们能平安回家,还小有赏赐,也不在乎浪费一些口水了。
开始那半大青年边跟着喊边捅捅他的父亲,“父亲,那个碗还在吗?快拿出来,我们家要赏赐大概有戏。”他的父亲这才如初梦醒,忙手忙脚乱的掏出那个青花瓷碗,正要喊话,却见一员俊美的白袍小将靠近那个既恐怖又大方的魔王太师说了什么,那白袍小将的相貌特别,佼好远胜女子,所以这青年的父亲一眼认出——就是昨天接他酒的那位。
那青年的父亲心速突然加快,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果然,那位又恐怖又大方的太师在台上大叫道:“昨天,我大军进城之时,有一名百姓主动向我军将领敬酒,他敬酒时拿的是一个青花瓷碗,他今天来了吗?出来,本相也要重赏他!”
“太师,小人在。”那青年的父亲举着那个青花瓷碗,一溜小跑挤出人群,跑到高台面前跪倒,像捧命根子一样双手高举那个青花瓷碗,哆嗦道:“太师,昨天就是小人第一个给王师献酒。”他边喊心中边琢磨,这个恐怖的太师能给自己什么赏赐?要是能给十亩田就好了,那自己就不用给伍老爷家当佃农了,不,不用给其他老爷当佃农,伍老爷刚才已经被太师活埋了。
康鹏很满意他的表现,点头道:“看你模样,你家应该是户佃农,你给谁家做佃户啊?他家里有多少田地啊?”
那青年的父亲老实答道:“回禀太师,小人是城固首富伍老爷家做佃户,就是刚才被太师活埋那个伍老爷,他家里有……”
“不用说了。”康鹏打断他的话,“从现在开始,城固首富就是你了,那个什么狗屁伍老爷家里田地宅院都是你的。”康鹏顿了顿又说道:“既然你做过佃户,就知道佃户有多苦,好好对待佃农,希望你不要像那个狗屁伍老爷,被本相活埋。”
那青年的父亲已经激动得瘫倒在地,连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其他城固百姓则后悔得肠子都绿了,要是昨天自己手脚快些,早些给董卓军敬酒,那城固首富就是自己了。而正如康鹏所料,他对敌人重赏重罚的消息一传开,董卓军攻打的城池百姓再没有人愿意帮助守军,都准备好香案酒肉,盼着董卓军早些打进城,当地的士林地主也会主动与董卓军联系,主动帮助董卓军破城,免得董卓军秋后算账,同时董卓军的敌人也士气动摇,主动投降的日益增多,使董卓军省去许多麻烦。当然,这是后事暂且不提。
康鹏在城固挥舞着大棒加蜜枣的时候,他的夺取益州的主要敌人刘焉也没有闲着。此刻的阆中城外,也是人头涌动,旗帜飘扬,刘焉登台拜将,任命老将贾龙为益州军统帅,全权处理抵抗董卓军的侵略。但刘焉终究还是不放心,又任命历来与贾龙不和的张松为监军,名为协助处理军务,实际上刘焉打的什么算盘,相信不用说大家也会明白了。
益州共有七拼八凑的军队三十三万,刘焉交给贾龙二十五万,看上去与进犯的董卓军军力相差无几,可贾龙心里非常清楚敌我双方战斗力的差距有多大,并没有集中军力与董卓军决战,而是兵分三路,一路由严颜率领,兵发阳平关,防御吕布、张绣部队,阳平关易守难攻,这一路贾龙只布置了四万部队;另一路由李严、李恢率领,兵出祁山,也是准备利用地利拖垮董卓军,这一路的部队是六万人;主力由贾龙亲自带领,以张任为先锋,取道广元,抢在葭萌关的董卓军与康鹏的主力部队会师之前夺回葭萌关,故伎重施拖垮敌人。
军队调拨完毕之后,贾龙叫来张鲁使者阎圃,径直说道:“先生,请你快马通知张天师,让他守住汉中十天,只要守住十天,救军一定到。”阎圃大喜,忙去吩咐,贾龙又拉住他,“先生,再请你转告张天师一声,如果守不住十天,那就全军撤离汉中,与我军夹攻葭萌关,但是在撤离之前,带不走的粮食,一定要全部烧毁,你我两家联军是否能取得主动,这就是关键了。”
阎圃沉默半晌,他可没把握说服张鲁这么做,但考虑良久,阎圃还是含糊道:“小生尽力。”
阎圃走后,贾龙又对刘焉抱拳道:“主公,我等在前方迎敌,主公在后方也请努力支援粮草军需,尤其是阴平小路,主公切不可掉以轻心。”刘焉满口答应,马上命令卓膺率军五千去守阴平,贾龙这才放心而去。
布置完毕,益州大军即刻出发,开进的路上,张任寻机悄悄问贾龙道:“老师,葭萌关易守难攻,守将高顺、魏延也是万夫莫当的猛将,老师有信心能在十天之内攻破葭萌关?难道老师已经成竹在胸了?”
贾龙神秘一笑,“傻孩子,你老师最有名的一战是在那里打的?昔日你的老师在葭萌关死守数月,难道老师就不留什么后手?”
第六章 危险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