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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寒风如刀扑面,洛阳的天空稀稀落落飘起细雨,越下越大,仿佛老天也不愿看到刚才发生这幕人间惨剧,真心相爱的一对恋人,却在面临生离死别之痛……

吕布抱着渐渐冷去的貂蝉在洛阳大街上狂奔,带起的积水溅得吕布满身都是,吕布常戴的束发金冠早已不见踪影,乌黑的长发散披在肩上,雨水和泪水在三国第一武将刚毅的脸流淌,吕布的心已经碎了。

“梆!”吕布将洛阳城中最好的郎中家大门踢得粉碎,“救人!郎中,救人啊!”

洛阳城中那位最有名的郎中搂着老婆睡得正香,本不想起来的,可吕布那给他选择的余地,大手抓住他的脖子就把他从被窝里提溜出来,声嘶力竭的吼道:“快治我夫人,治好了,你要什么都行!治不好,我杀你全家!”

貂蝉此刻最多还剩一口气,闭月羞花的脸已经灰白,却别有一种凄然的美,但这个郎中已经没有欣赏的心思了,吕布把他的独生儿子提在手中,另一走手按住他儿子的脑袋,随时能将他儿子的脖子扭断。

那郎中颤抖把插在貂蝉胸膛的尖刀拔出来,黑色的血顿时喷涌而出,郎中惊叫道:“刀上有毒!”

“刀上有毒我当然知道,问题是怎么救我夫人?”吕布大吼道。

那郎中朝吕布一拱手,“这位大爷,你的夫人伤口带毒,需找一人将她伤口的毒血吸出,她才有希望,只是小生不知这是何毒,这吸毒之人也许有危险。”

吕布抛下郎中的儿子,退开郎中便俯到貂蝉的伤口上,腥臭的毒血虽然刺鼻,吕布却毫不在乎的大口抿吸,直到将貂蝉伤口流出的黑血变成正常的红色,那郎中叫停吕布方才停止。

吕布虽然觉得头有些发晕,知道自己也中毒了,但吕布已经顾不得自己了,“我夫人有救吗?”

那郎中一言不发,用温水替貂蝉洗涤伤口,取出自配的药散,撒在伤口上,熟练的包扎上伤口,又喂了貂蝉服下几粒丹药,灌下些热汤,直到貂蝉的呼吸变粗一些,那郎中才擦去头上的汗水,“这位大爷,小人已经尽力了,你的夫人中毒太深,小人最多能让尊夫人这么再撑五个时辰。”那郎中说到这又轻轻嘀咕一句,如果不是那伙恶霸强行把我的灵药买走,我也许能让她再撑一天。

吕布大怒,本想一拳打死这郎中,可拳头举到半空,可又突然想到什么,恨恨的又把拳头收回,扔下一句话,“我再去其他郎中,你的药钱和被我打坏的门赔偿费,到温侯府去拿。”说完,吕布将貂蝉又抱出门,去找下一个郎中。

……

吕布抱着貂蝉四处寻医的同时,李儒家的大门附近突然出现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个身影矮小肥胖,身体几乎成球形,拿着一把大斧;另一个高大魁梧,却是个秃子,提着两把铁戟,一起悄悄摸近李儒家的大门。

那秃子低声道:“死胖子,你肯定这就是那个李儒的家吗?杀错人倒没什么,就是怕那个混蛋听到消息跑了。”

那胖子重重在那秃子的头上拍了一下,“臭秃子,我许褚什么时候认错过路?我已经问周围的住户了,这就是那个坏了我们大事的李儒的家,你记清楚,李儒模样是瘦小枯干,长着两条老鼠胡须,别把他放跑了。”

这两人便是今天在黄河渡口全军覆没的典韦和许褚,当时许褚见突袭遇伏,当机立断抱着典韦便跳下黄河,许褚精通水性,带着典韦飘到下游无人处方才上岸,躲过一劫,又绕路赶到洛阳查看,那时洛阳城门已经紧闭,两人便在城外抓住个落单的董卓军士兵询问,才知道自己们全部是输在李儒的安排上,两人的脾气都不是太好,气急败坏下那个倒霉的董卓军士兵自然被拍成肉泥,更决定乘黑爬墙进城刺杀大奸人李儒,出全军惨遭覆没的恶气,夜色和夜雨帮了他们大忙,两人很顺利的爬进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