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是我好吃这个,本是为看歌舞时准备的零裹儿”,唐离刚笑着回了一句,就被赵阳明牵着向外边走去。
几人不耐外边的吵闹重又回了马车,刚刚坐定,赵阳明就正色对唐离道:“别情,这演舞之事是你一手操办的。”
正剥着糖炒栗子的唐离诧异抬头道:“不错,怎么了?”
“我就知道是你”,赵阳明伸着指头点了点唐离后正色道:“看别情的意思,这演舞台之事只怕也是要象别情楼一样在各地铺开吧?”
“阳明兄所言不差!”
“那就好”,赵阳明搓了搓手后,微微前倾了身子紧盯住唐离道:“既然如此,某倒有心在其中投上些银钱,别情当不会拒绝吧?”
“投钱?”
“正是!既然是别情之事,某没有不支持的道理”,赵阳明手拿着一枚栗子含笑说道。看了刚才那一幕后,虽然对此事了解的依然不深,但身为商贾的他已敏感的发现了其中蕴藏的巨大利润。其时民间富庶,但可供百姓们娱乐的东西太少。演舞台的出现正是填补这一空白,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国手助阵。即便不算这些,赵阳明对唐离也有足够的信心。不算别的,就凭着他的身份,所做的事情也断然亏不了,自己插上一脚投上钱去,还愁会少了将来的红利?
有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唐离自然明白了赵阳明的意思,他将手中剥好的栗子递给身边的蝈蝈后,轻轻拍了拍手后抬头道:“赵兄好意心领了,只是这演舞台推广一事乃是由太乐署承办,乃是官家事务,又是刚刚起步,目前看来并不是赵兄注入银钱的好时机,改日若机会成熟,又怎么会忘了赵兄?”言至此处,唐离因又一笑道:“再则,比之此事,眼下新罗参才是赵兄该多用心力的地方,毕竟是贪多嚼不烂吗!阳明兄以为如何?”
刚才这番话赵阳明说来也有几分试探之意,更多的是要表明自己利益共享的态度,此时话已说明,目的也就算达到了。再听唐离如此言语,他这人精里的人物随即打了个哈哈转口到别事上去了。
几人在车中坐不一会儿,就见帷幕开处有几个青衣下人搬了桌子出来开始售卖门牌,他们这一动势,原本在外看热闹的观者当即涌上,多是掏出十枚大子儿想看看热闹,一时间整个帷幕外喧闹拥挤的不堪。
看着眼前的热闹,唐离微笑中带着欣然之色,又过了约两柱香工夫后,轩车启行向帷幕一侧的小门行去。
这道小门本是为那些包坐儿的客人准备,赵阳明随着唐离进去,就见帷幕内视野最好的一段儿被锦缎分隔成许多小阁子,里面茶点果子及侍侯的下人等等一样不缺。此时,这些小阁子中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上了人。
他们这一路行来,不断有阁子中的人上前招呼见礼,唐离含笑而答的同时,不忘将这些河东道的头面人物一一向赵阳明介绍,花费了偌大的功夫,几人才总算进了正中的那间阁子。
“这地方倒是个谈生意的好所在”,进了阁子坐定,赵阳明端起茶水大饮了一口后笑道:“以前虽然也都传言说河东别情楼乃是状元公你的产业,但总还有人不信。这次可真是坐实了,就凭今日这一亮相,别情楼以后的生意可就是更好做了”。
见赵阳明说的好笑,一边坐着的蝈蝈笑道:“赵老板,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生意,难怪如此年纪的就成就了如此大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