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县衙后宅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一个剪影在窗子后面坐着看书,外面一片寂静,只有远处街头传来的梆子响,那是打更人在巡夜。
五个黑影从客栈里窜出,都是黑布蒙面,脚穿软底鞋,走动起来一点声音没有,街上很黑,月亮也藏在云彩后面,黑影们贴着墙根来到县衙外,看看四下无人,便在墙外留下一人把风,剩下四人悄无声息的翻了进去,县衙的围墙是土坯的,很矮,很轻松便爬了过去,里面不过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面是公堂后面是住宅,住宅只有三间屋,一件堂屋两间厢房,堂屋左侧的房间兼做老爷的书房,望着窗户后的剪影,蒙面人们互相点点头,其中两人抽出钢刀走了过去,其余三人分别把住厢房的门,他们事先都打探过了,两边厢房里住的是知县的儿子儿媳还有一个老嬷嬷,除了那个儿子会点功夫之外,其余人都容易对付。
两人走到堂屋门前,正要破门而入,忽然传来破空之声,一根点燃的火把从外面抛了进来,趁着火把在空中翻滚之时,嗖嗖两箭将两个蒙面人钉在门板之上,随即四下里大喊起来:“大胆贼人,弃械投降。”
事出突然,蒙面人们猝不及防,不知道对方来了多少人,恐慌之下只能躲进厢房藏身,当他们扑入厢房之时,房间里响起了尖利的叫声。
堂屋的门猛然打开,柳知县披衣持剑大喝道:“何方贼人胆敢擅闯官衙!”话音刚落他就发现门板上挂着的两具尸体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另一间厢房的门也打开了,柳靖云手持长剑冲了出来,先奔柳知县这边过来:“爹,你没事吧?”
墙头上落下几个人来,为首的正是元封,他一边疾走一边喊道:“把所有出路封死,莫要走了贼人!”也来不及和柳知县打招呼,径直走到厢房门口道:“出来投降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格杀勿论!”
两个蒙面人知道中了埋伏再无出路,索性挟持着人质就出来了,前面一人勒着位老嬷嬷的脖子,老嬷嬷已经吓得面无人色,鼻涕眼泪横流,后面那人提着个小女孩,小女孩粉嘟嘟的就穿了个肚兜,正挣扎着哇哇大哭呢。
院子里乱哄哄的,所有人都出来了,柳知县一家人,还有住在前院的两个老差人和元封手下十个人都拥在小小的院子里,灯笼火把通明,两个贼人的踪影暴露无遗,看身形正是白天在县衙外面乱转的所谓客商。
“闪开,放我们走!不然就杀了她们!”蒙面人喊道。说着将钢刀一提,那老嬷嬷吓得乱抖,战都站不稳了。
“把人放开就让你们走!”元封针锋相对的喊道。
“你当我们傻啊,这老太婆和小丫头就是我们的护身符,你放我们走,并且保证不跟踪,五十里外我们就把人放下。”
“做梦!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两边正在争吵,忽然柳知县说道:“别吵了,挟持老幼妇孺算什么本事,把人放了,本官陪你们出城。”
两个蒙面人对视一眼,道:“不行,你才一个人,我们手里可握着两条人命呢。”
“那好,把张嬷嬷放了,我们父女给你们作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