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约十几里远,元封勒马停下,喝令众人下马,少年们都翻身下马,期待着师父传授他们武艺,可是元封却冷着脸道:“现在你们往回跑,过一炷香后我牵着这些马去追你们,若是让我追上,晚饭就都不许吃了。”
众人都嘻嘻哈哈的不当回事,元封也不理他们,从怀里掏出一炷香点燃在手中举着,少年们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赵定安大叫一声:“开始了,快跑吧!”率先朝堡子方向奔去,其余人也跟着狂奔起来。
少年们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主儿,但是这十几里地跑下来也不那么轻松,尤其是后面还有人骑马追着,万一真让师父追上,不吃饭没关系,丢的可是自己的脸面,所以每个人都玩命的跑,直跑到两腿发酸,喉头发甜,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膛,结果可想而知,除了赵定安年纪大体力好之外,所有人都没能在元封之前抵达堡子。
元封带着十几匹马回来,看到堡门口得意洋洋的赵定安,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你也不要吃晚饭了。”
赵定安当时就急了:“师父,我已经跑到地方了啊,达到要求了怎么还不让吃饭。”
元封指着远处那些还在跌跌撞撞往这边跑的少年们问道:“我问你,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赵定安一怔:“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啊。”
“若是被敌人追击,你就抛下他们先跑进堡里躲着?你就是这样做大哥的么?”元封继续问道。
赵定安一时语塞,但又不服气地说道:“又不是真的有人追……当师父的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啊,说得好好的比你先到堡子就能吃饭的。”
元封冷笑道:“这次你倒把我的话当真了,前天夜里干什么去了?让你刺马你非得刺人,若不是我及时发箭,恐怕当时你就被草上飞宰了吧。”
赵定安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到底年龄大些,知道自己理亏,再加上元封的威望实在是高,面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孩子,赵定安反倒觉得对方才是大哥哥。
其实元封还是很满意的,这些少年的体能比他想象的要好得多,越野跑之后,他又带着少年们去郊外看了些树枝回来,随意往院子里一丢,就开始给大伙讲课:“你们觉得什么兵器最厉害?”
西北边陲少年心目中最常见的兵器自然是刀,长刀在他们心目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于是几个少年七嘴八舌的都说是刀,也有那不服气的,说枪比刀厉害,要不然那天晚上他们也不能战胜马贼了,两边人争执不休,元封敲敲桌子道:“都错!兵书上说,十八般兵器,弓为第一。弓箭在手,百步以内就是我说了算,什么刀枪剑戟都不在话下。”
师父到底是见多识广啊,开口就是兵书上说,少年们心悦诚服,都静静听元封讲课,元封说:“当然了,弓箭也不是万能的,敌人若是有盾牌就可以抵消其大半的威慑力,所以每种兵器都是相生相克,没有绝对的第一,在合适的时机使用合适的兵器才能做到最强,咱们不是刀客,不能光练刀法,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弓弩都要练,今天就先从刀开始吧,我来教你们一套刀法。”
说完元封让众少年取出长刀,跟着自己学了一套极简单的刀法,动作很少,只有十几招,但是招招致命,绝无花哨,等他们基本掌握之后元封就自己进屋不知道忙和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