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群臣的目光停留在墀德祖赞身上,个个目光灼灼,仿佛饿狼看到羊羔似的。
颉利可汗当年献舞,是一段佳话,遗憾的是群臣晚生百年,没有见识。如今,他们终于可以见识到墀德祖赞献舞了,谁能不热切?
“大胡子,我们又见面了。”李隆基满脸的笑容,如同见到邻居般亲切,乐呵呵地道:“还是在长安好,我们想见面就见面,哪像你呆在逻些,我们见见面都难。”
他说得特别亲切,仿佛见到久别的老朋友似的,然而,墀德祖赞听在耳里,如同被雷劈中,还是一连串的雷霆劈中。
被抓到长安,一切由李隆基说了,他哪里有自由,李隆基想啥时间见面就啥时间见面。墀德祖赞很想分辩,却是喉头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愣是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他方才真正品味到什么叫亡国之君的滋味,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陛下,我等君臣虽是被俘,却不会屈服。”还是小论有胆识,冲李隆基道:“君有君道,即使吐蕃破灭,赞普被俘,陛下休想如意。”
“狂妄!”
“放肆!”
群臣一片呵斥声响起。
“啪啪!”李隆基一点也不恼,脸上的笑容更多了,笑得更欢了,轻轻击掌,朝宝座上一靠,道:“小论,你有胆有识,这点朕很欣赏。不过呢,你们全落在朕手心里,朕要把你们捏扁搓圆,你们谁敢说个不字?”
头一昂,胸一挺,极是得意,冲一众吐蕃大臣一指,道:“你瞧瞧他们,大气都不敢出,一颗头颅埋到裤裆里了,个个垂头丧气,你们有丝毫反抗之力么?”
吐蕃群臣个个心惊胆颤,大气都不敢,哪敢抬起头。
“小论,说话需要实力的,你们在朕的手心里,没有一点与朕讨价还价的实力,还是不要自讨苦吃的为妙。”李隆基一通得意的话说完,大声道:“大胡子,久闻你们吐蕃的歌舞颇有独到之处,你给朕跳上一曲,助助酒兴!”
“啊!”一片惊呼声响起,出自吐蕃群臣之口。
他们知道这时节被押上来,肯定没好事。依他们想来,李隆基会耍威风,会吓唬他们,会呵斥他们,却是未想到李隆基要他们跳舞助酒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