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不喝?”哥舒翰瞪着李晟,一副要杀人的样儿。
“不喝。不与赖皮的人喝。”李晟头一昂,胸一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儿。
“你若是不喝,我就把你军法从事,你要知晓,喝酒如行军。”哥舒翰脸一板,如同严霜,呵斥声如同山响。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喝。”李晟脖子一拧,毫无屈服的意思。
“你给我记着。”哥舒翰只能甩下一句狠话,看着另一个将领,这个将领眼睛朝上翻,望着帐顶。哥舒翰一个一个的问下去,没有一个人愿与他喝酒。
“你们不与我喝,我就不信找不到人与我喝。嗯,这不就有一个人么?”哥舒翰把众将一通打量,最后盯着小论,好像发现了宝贝似的,端着酒碗,一屁股坐到小论面前。
小论把他们斗酒的样儿看在眼里,一颗心直往下沉,真不明白哥舒翰他们这是唱的哪出。
直到哥舒翰坐到他面前,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真香啊。
小论已经多日未喝酒了,乍闻这熟悉的青稞酒味,酒虫大动,恨不得把哥舒翰的酒碗抢过来。就在这时,只见哥舒翰斜着一双醉眼,指点着小论,道:“你可愿与我喝酒?”
“愿意。”小论哪敢逆了哥舒翰的意思,一颗头点得如同啄米的小鸡。
哥舒翰手一招,亲卫忙拿来酒囊,哥舒翰接过,朝小论一抛,打着酒嗝,道:“喝啊,喝啊,快喝。”
小论哪敢迟疑,忙抓起酒囊,拔起塞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多日不喝酒,此时再度喝来,只觉那滋味无穷,一口气把一囊酒喝光。
“好汉子!”哥舒翰一竖大拇指,大赞一声,道:“这酒可好?我给你说,这酒可是吐蕃的好酒,只有赞普才能喝上呢,被我们缴获了。”
这话太夸张了,这不过是普通吐蕃人喝的青稞酒,哪里是墀德祖赞喝的酒,也不知道哥舒翰是真醉还是假醉。
小论有心纠正,又不敢,只得闷声不语。
“瞧我这记性,有酒岂能无肴。来啊,给尊敬的贵客弄只烤羊来。”哥舒翰非常豪爽的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