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李白抱拳一礼,打马赶上李昌国。
逻些,红山宫,墀德祖赞正在与一众大臣商议军情。
墀德祖赞的眉头拧得异常之紧,虽然极力掩饰,却是难掩其愁苦。唐军直奔逻些而来,吐蕃实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召集群臣商议,却是难有退敌之策,不能不愁。
“都说说,要如何才能退敌?”墀德祖赞大声问道,尽可能说得平稳,却是难掩话声中的颤抖。
这话他不知道问过多少回了,群臣却是束手无策,个个低垂着头颅,大气也不敢出。
唐军直奔逻些而来这事完全出乎吐蕃的意料,打乱了吐蕃的部署,要想调整需要很多时间,这还是小事,总能调整过来,最大的难题是吐蕃没有退敌之策。
“大论,你说。”墀德祖赞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点名。
大论一个激灵,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期期艾艾,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说啊,你有没有退敌之策?”墀德祖赞火不打一处来,声调很高,尖细刺耳。
大论相当于唐朝的丞相,头号大臣,这等大事他不说谁说?用到他时却是事束手无策,要墀德祖赞不发火都不成。
“臣……”大论很清楚,他的地位很危险,恨不得从脑袋里抠出个办法,实在没有办法,又不能明说。
“你个蠢猪,你个废话,你个酒囊饭袋,你个混蛋……”墀德祖赞一蹦老高,指着大论大骂,口水乱溅,地上湿了一大片:“枉你为大吐蕃的大论,平日里欢蹦乱跳,比你祖宗还要能干,一遇大事,束手无策。你把狗头垂着,与你裤裆里那话儿对眼,你就这点出息。”
这番话骂得够狠,够恶毒,若是在平时,大论一定会大声反驳,眼下却是不敢有丝毫反驳之心,一颗头颅垂得更低了。
“啪啪!”墀德祖赞把那副窝囊样儿看在眼里,火气更大了,右手在大论脑袋上左拍一下,右拍一下,大论一颗脑袋如同拨浪鼓,左右摇摆,晃来晃去。
臣有臣道,君有君道,墀德祖赞如此做,是不守君道,是对臣子的侮辱,若是在平日里,一众大臣肯定会反对,今日只能当作没看见。
而且心里还一个劲地祈祷,墀德祖赞千万莫如此对待自己。
大论除了闷头葫芦,除了还能出气外,再也没有别的功能,拍打了一阵,墀德祖赞再也没有对付他的兴致,气哼哼的放过他,望着小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