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韩奴奉萧太后密旨拥护耶律宗元登基,就想趁这次秋捺钵之际诱杀耶律宗真。他好不容易将耶律宗真骗到乌拉族,又联系到高手飞鹰埋伏,不想飞鹰刺杀时,北院大王拼死护驾,让耶律宗真突出了重围,而他派人追杀耶律宗真,偏偏又铩羽而归。在行刺前,他已算定了耶律宗真若逃走,必向萧匹敌求救,因此又指使飞鹰潜入萧匹敌的族落。不想又是功败垂成,被狄青破坏。飞鹰逃走后,立即放信号说行刺不成,萧韩奴图穷匕见,早早的用太后密旨召附近的乙室、乌拉等部落前来,不想凭空冒出个狄青,竟杀得他们数万兵马崩溃逃窜。
萧韩奴绝望之际,得耶律仁先前来,不由大喜。见耶律仁先策马行来,萧韩奴叫道:“耶律总管,有个青面獠牙的人破坏了我们的行动,你快去命人杀了他。”
耶律仁先手持马槊,闻言道:“好!”说罢手臂一挥,马槊颤动,已将萧韩奴打落马下。
众人均怔,萧韩奴更是惊诧万分,叫道:“耶律总管,你做什么?”不待多说,早有契丹兵上前将萧韩奴按住。
叛军大惊,茫然失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耶律仁先远望叛军,喝道:“法天太后倒行逆施,烧毁遗诏,把持朝政多年,致刑法废弛,朝政紊乱,圣宗法度,变更殆尽。致契丹窘困,理应受惩。如今更是指使萧韩奴、涅忽耳等人阴谋袭驾,罪大恶极。朝中于越、殿前都点检耶律喜孙、马军总管耶律仁先奉旨平乱,已擒萧耨斤于狱中,尔等还不束手就擒吗?”
萧韩奴越听脸色越是发青,听到最后几句,如五雷轰顶般,失声叫道:“你们竟然囚禁太后?”
耶律仁先冷冷道:“倒行逆施之人,自有天谴。天若不谴,我等拿之。将萧韩奴押下去,等圣上回京后再做定夺。”见众叛军惶恐难安,耶律仁先知道迟则生变,怕逼急了这些人,又是一番厮杀,喝道:“今日圣上只诛首恶,知尔等受萧韩奴愚弄,只要尔等不再反抗,可赦无罪。”
叛军惶惑,面面相觑。
耶律仁先脸色变冷,陡然喝道:“还不弃了兵刃,更待何时?”
有叛军畏惧,“当啷”声已抛了兵器。一人放弃,余众亦受感染,纷纷抛了兵刃。耶律仁先早喝令手下押解看管叛逆,已策马到了萧匹敌面前,斜睨了狄青一眼,说道:“国舅,圣上何在?”
萧匹敌还是懵懵懂懂,不解这变化之快,半晌才道:“你们真的囚禁了法天太后吗?”
耶律仁先点点头,不再多说,带兵已到萧匹敌的族落前。耶律宗真望见耶律仁先领军前来,竟没有丝毫迟疑,策马的出了营帐。二人只是交换下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耶律宗真见萧匹敌还是迷糊中,哈哈笑道:“国舅,朕这次可算是使了中原一计,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他那一刻,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原来他知道法天太后要废他帝位后,终于忍无可忍,联系了一帮效忠先帝的臣子,趁他出京后,法天太后麻痹大意之际,命耶律喜孙突然发动殿前侍卫进攻皇宫,囚禁了法天太后和一帮党羽。
这场秋捺钵可说是凶险重重,他耶律宗真为求麻痹法天太后,孤注一掷,以身犯险,虽几乎为之丧命,但正如中原人所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有的一切终究还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