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心中一寒,半晌才道:“都死了多少人?怎么死的?”
邱明毫道:“都死了,一共十七人,都是……”他顿了下,眼中又露出惊惶之意,“都是笑着死的。”
郭遵本是沉默,闻言也惊悚道:“笑着死的?仵作有什么说法?”
邱明毫良久才道:“我让开封府最有名的三个仵作来验尸,其中包括任识骨,他们给我了一个答案。这十七人,可能是中毒死的。”
“可能?”叶知秋瞳孔收缩,心中也有了不安。他知道开封府的仵作做的虽是验尸的活儿,但某些方面的医术不比王惟一差。尤其是任识骨,甚至可以从一块埋了三年的骨头上,判断这人中什么毒死的。可就算任识骨都无法确定那些人怎么死的!
郭遵已问出来,“依邱捕头所看,这些人是如何死的?”
邱明毫脸色已变,哑声道:“我……我不知道。可是……”他欲言又止。郭遵急问,“可是什么?”
邱明毫望向了太后道:“臣不敢说。”
刘太后一直在帘后静静地听,可郭遵能听到她的呼吸有些粗重,似紧张,又似惊怖。
良久,刘太后才道:“你说吧。”
邱明毫舒了口气,“在臣的家乡,也有过那种死人,笑着死的人。臣家乡的老人说,只有转世托生的人被幽灵锁走了魂魄时才会有那种笑容。”
不待说完,刘太后已怒喝道:“一派胡言!你堂堂一个开封府的捕头,竟然会说出这种无稽之谈?”
邱明毫叩地道:“臣本不敢说的。太后,臣已竭尽全力,但仍阻挡不了宫中的事情发生。”
叶知秋吸了口冷气,想到了什么,“邱捕头,你是说,宫中还在死人吗?”
邱明毫惊惧道:“不错。那十七人一夜暴毙,我就从食物、饮水上来查,可没想到,给那些人做饭的厨子也死了,也是笑着死的。自此后的七天,我就向一些人查厨子的出身,来历……”他的声音又开始颤抖起来,“但只要是被我查问的人,转瞬就会毙命。方才我才问了两个宫女,没想到不等我离去,她们就死了。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没有人知道我事先要询问她们的。”
邱明毫咬牙说出这些,已满头是汗。他根本无法解释,谁都看出,他已竭尽所能,谁都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