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才早朝结束了不一会,诸卿就来寻朕,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之事?”朱祁镇回到了崇智殿,朝着这几名拜伏于地的大臣摆了摆手,笑眯眯地问了一句,不过不待诸人答话,朱祁镇又接着向那石亨问道。“对了石卿家,这些日子,京师大营整训之事如何?”
那石亨朝着朱祁镇遥敬了一礼,沉声道:“启奏陛下,京师大营诸军皆在严格整训之中,依陛下旨意,京营诸将士与边军精锐打散合练,实为良策也。”
“如此甚好,杨老爱卿这些日子养府于府内,京师大营诸多军务,可要都压在你的肩上了,望卿莫要让朕失望才是。”朱祁镇笑着点了点头。
“陛下放心,臣定不负陛下厚望。”石亨倒也不客气,前几日,杨洪旧疮复发,病卧于床。而那于谦现如今的身份,也不合适,所以朱祁镇遂让石亨暂统京师大营兵马。
见朱祁镇满意的表情,石亨又接着言道:“臣等觉得,以三法司会审诸多郕王余党,耗费时日甚多,更会使得奸佞之徒有可乘之机,以脱罪责……”
看着那石亨在那侃侃而谈,而其身后的那十余名大臣亦是一脸仇敌同慨之色,朱祁镇心里边不由得冷笑连连,看样子,这个石亨,还真不愧是在历史上留下了大名的石亨,除了在历史的战场上留下过浓墨重彩的几笔之外,更是在大明的朝堂之上留名。
只不过,他在朝堂之上所留下的,是遗臭千年的骂名罢了。
石亨言罢,那都督张軏也站了出来一番长篇大论,末了,还加了上这样一句。“……为了我大明江山社稷之安宁,臣请陛下速斩一干郕王余党,以威摄天下。”
“对,臣附议。”
“臣也附议,请陛下速斩之。”
看着那十余名大臣们的嘴脸,朱祁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没有开口,双目灼灼地扫过了这些臣工,看到了朱祁镇投来的目光,原本鼓噪不停的大臣们觉得犹如芒刺加身,不由得心头一凛,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子赶紧把脑袋垂了下去。
那石亨接触到了朱祁镇的目光,看到朱祁镇脸上溢出的那一丝丝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心头一停,却仍旧硬着头皮言道。“陛下,臣冒死进言,不斩郕王一党,此事无名。”
“不斩郕王一党,此事无名?这话我怎么听着耳熟?”朱祁镇抬起了手指,摸了摸下巴,一脸的疑惑,是的,这话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惜这会子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朱祁镇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名身形矮小的文官身上,长的也颇相貌堂堂,可惜就是身高太挫了点,大概也就是一米六出头的样子,在那石亨等北方大汉蹲在一块,实在是像个小孩子似的。而这些大臣里边,似乎就这位兄台自己不知道名字。朱祁镇不由得问道:“卿乃何人,官居何职?”
“启奏陛下,臣徐有贞,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听到了朱祁镇的问题,这名官员赶紧答道。
听到了这个名字,朱祁镇不由得一呆。“徐有贞,你是徐有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