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儿抿嘴一笑,低声对她调侃道:“小妮子春心又动了?”
“你胡说!”小雨脸一红,低下头嘟嘟囔囔道:“说别人,自己不也一样吗?”
“娘,什么叫春心?”身旁的小李焕奶声奶气问道。
“娘说错了!”正练字的李庭月耳朵却竖得老高,她扭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道:“现在是冬天,应该说二娘的冬心动了才对!”
“去!去!去!写你的字,小孩子插什么嘴。”小雨的脸臊得通红,轻轻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李庭月脖子一缩,吐了一下舌头,又继续回头写她的字,帘儿缝下最后一针,用牙齿将线咬断了,这才叹了口气对小雨道:“听说皇上免了李郎下月的述职,再说惊雁又有了身孕,恐怕他不会回来了。”
“谁说我不会回来?”皮帘一掀,李清笑吟吟地从外面大步走进,屋里的人一下子都呆住了。
“爹爹!”李庭月第一个反应过来,她将笔一丢,张开臂膀向父亲扑去。
李清蹲下,一把将她抱起,硬刺刺的胡茬子在她小脸蛋上猛亲,“我的妞妞,爹爹想死你了。”
“爹爹,你又在我睡着时走了。”李庭月眼一红,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忽然死死地搂着爹爹的脖子,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李清急忙轻拍她的后背,连声哄道:“爹爹保证以后再也不和妞妞分开。”
“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
李庭月破涕为笑,伸出粉嫩的小指头,“要拉勾保证!”
“保证!保证!”李清慌不迭地伸出他又粗又黑的指头,和她郑重其事地拉了拉勾。
“李郎,你、你怎么回来了?”帘儿又惊又喜地抱着儿子走过来,探头向他身后看了看,诧异地问道:“惊雁呢?难道你把她一人丢在安西了吗?”
“她在龟兹,身子不便,有人照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