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杨国忠一连叫了三个‘是’,狠狠拍自己头笑道:“看我这个木鱼脑袋,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
“简单?”吉温心中冷笑一声,这个计策其实天衣无缝,自己丑话还没说出来呢!
“不过现在恐怕有点晚了。”吉温的这句话将刚刚爬上岸的杨国忠又再一次推下了寒塘。
他兴奋的脸刷地变得灰白,盯着对方,吃力地问道:“什么、叫、晚了?”
“因为匕首在王悍的手中,就算是那匕首是假的,他也会掉包成真的,所以没有用。”
杨国忠犹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摊倒在椅子上,讲了半天,还是一场空欢喜,不料吉温却笑道:“侍郎大人别丧气,关键是我们知道了这桩案是嫁祸之罪,并非大公子真的误伤人,侍郎只需将我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就算没有了证据,皇上想必也就饶过了大公子,关键是李林甫那边,若他死揪住此案不放,侍郎不妨将他儿子强占土地那些契约统统抖出来,我想他自然就老实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侍郎暂时也别动李林甫,等大公子之事有了定论后,再动手不迟!”
“好吧!暂且就便宜那老贼了。”
杨国忠不甘心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我这就去见皇上,求他宽恕暄儿!”
……
就在杨国忠进宫去找李隆基求情的同一时刻,李清却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高力士派来的特使邢縡,他一进屋,并不多言,只将一柄飞刀轻轻地放在桌上,旁边的侍卫们立刻紧张起来,纷纷拔出刀将邢縡团团围住,只要他稍一妄动,便乱刃分尸。
“且不要动手!”
李清举手止住了侍卫们,他盯着这把熟悉飞刀,脑海中依稀有一点印象,飞刀用上好的镔铁打制,异常锋利,通体发出幽幽地冷光,这样的飞刀他应该见过两次了,第一次是汴州,正是这把飞刀通知前方有人要劫船;第二次是在苏州,刚刚发现官银踪迹之时,这把飞刀又来通报西山有人要刺杀自己。
而这个报信之人就在自己眼前,他居然是高力士的人,原来高力士一直没有忘记自己,李清又惊又喜,惊是这个人一直在监视自己,而自己却不知道,喜却是高力士要见自己,也就是说自己可以得到他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