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找来的?”李清惊喜交集。
第五琦呵呵笑道:“我们见到你的马,知道你和郡主上山了,便一路问来,正好遇见在求佛的郡主。”
李清闪目向后看去,只见李惊雁站在不远处,神情扭捏且担忧,李清知道她的心思,是怕自己把昨晚之事说漏嘴。
李清打了个哈哈,“找到了就好,我们这就回去。”
“侍郎大人,那我们的事?”旁边两个僧人见李清要走,急忙紧张地问道。
“放心!我不会忘记。”
李清拉过第五琦,指着两名僧人对他笑道:“这两个和尚知道有一处地方藏有十几万石盐,想用这个消息和我们交换一艘船。”
第五琦一怔,随即大喜,他急将李清扯到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我没来得及向你禀报,昨日我去盐仓盘库,发现就在一个月前有二十万石官盐报废,据他们说是风浪将船队掀翻,问他们伤多少人却说不出,我就怀疑其中有问题,难道这就是他们说的盐不成?”
李清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二十万石,好大的手笔,恐怕只有庆王或永王才拿得出手吧!他微微冷笑道:“此事休要声张,等晚上再集中人手去抓。”
……
第二百二十章 庆王之痛
夜十分安静,云层高厚,一轮皎洁的镰月在云层与星空间穿行,大地时明时暗,不时映出云的轮廓,虫儿在草丛里放声高歌,不时传来夜枭的鸣叫,这一带属于扬州的高邮县,草高林密,让我们再往北走两里,在高邮湖东岸的一条小河荡中,静静地停泊着一百多艘平底船,船吃水很深,显然里面装满了重物,外面用油布层层覆裹,在数十步外的岸上搭了十几个帐蓬,别的帐篷都漆黑一片,想必帐蓬中人已经睡了,惟独最中间一顶大帐篷依然有动静,帐帘垂下,边缝透出灯光,隐隐传出女人的嗲笑声,在帐篷外面,则有两个拿刀的家丁走来走去,懒精无神地巡视着四周的情况,有时却忽然打起精神,整个人趴在地上,撩起帐蓬一角,偷偷向窥视里面一番,不知不觉,口水已从嘴角流了出来。
第五琦猜得没错,这船里面装的正是庆王借报废之名偷出的二十万石官盐,准备卖给襄州的一个大盐商,但因价格谈不拢,一直未能成行,不久便传来李清到扬州巡查的消息,依李成式的意思,先将这批盐归舱,减少风险,但庆王哪肯将到嘴的肥肉吐出去,便责令李成式好生看管,又派自己的一个舅子赶到扬州来亲自监督这批盐。
此时,他的舅子正和县里来的两个妓女喝酒寻乐,却不知危险已悄悄来临。
在船队五里外,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快速向这边走来,李清换了一身盔甲一马当先,长槊横在马鞍前,颇为威武,使他的亲随们感到份外亲切,又忍不住称起他的故名:李都督。
在他前面,两个日本僧人正紧张地辨别道路,这关系到他们东渡的大船,丝毫不敢大意,“大人,就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