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轿中弯腰走出一人,招手向李清笑道:“贤侄,是你吗?”
李清闪目看去,正是嗣宁王李琳,他心中又惊又喜,上前两步向李琳躬身施礼,“王爷身体可好?李清昨日未到王府问候,请王爷恕罪。”
“昨日的事我已经知道,真实委屈贤侄了,今晚上元夜,到我府上来吧!聚一聚,就当回自己家里一样。”
“多谢王爷,我一定来。”
李琳这才想起他站在宫城外,不由诧异道:“贤侄是来求见太子的吗?”
“是!我有公务在身,适才崔大人已经替我去禀报了。”
李琳忽然激动起来,“公务!公务!大家都为公务,要是我也有公务在身,何至于到今天,唉!”
他长叹一声,眼中露出痛心之色,“苍天要惩罚我,奈何!”
李清见他难过,心中着实不忍,劝慰道:“李清可能帮王爷什么忙,王爷请尽管说。”
李琳象是想到什么,仔细看了看他,脱口而出,“贤侄可有婚配?”话说完,可又觉得不妥,“罢了!罢了!”他无奈地摇摇头,上轿走了。
李清听他忽然问及自己婚配,又想起昨日遇到李怀节之事,暗忖道:“难道李怀节真的向皇上求亲了吗?”他望着他步履蹒跚,似乎老了十岁,让人怜悯,又想他对自己的恩情,李清报恩之心沛然而生。
这时,一名高大白胖的宦官带着几个小太监,大摇大摆走出来,左右东张西望,大声尖叫道:“哪位是剑南李参军。”
李清连忙举手,高声应道:“在下便是!”
不料那宦官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却没理他,依旧探身张望,尖着嗓子继续问道:“我再问一遍,哪位是剑南李参军。”
这里就只有自己一人,他何须多问,李清心领神会,从怀中摸出两颗鸽子卵大小的明珠,握住他手暗递去,“在下便是剑南李参军。”
这些珠宝便是海家要送到吐蕃之物,被高展刀从船上拿到,它和走私无关,自然被李清没收‘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