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抱着陆葳蕤软软的身子,也没打算就放手,感觉陆葳蕤胸脯急剧起伏,两团乳球很结实地一下一下挤压着他的胸腹部,葳蕤也长高了一些,大约六尺七寸的样子,约合后世一米六四的样子,腰肢细圆,胸部——呃,也不小。
陆葳蕤仰起头来,额角有一块红印,细声细气地问:“撞疼你了没有,陈郎君?”
陈操之紧紧抱了陆葳蕤一下,这才松开,说道:“不痛,我有衣服隔着呢。”伸手在陆葳蕤额角揉了揉。
陆葳蕤俏脸通红,眸光盈盈,扭头朝后面看了看,不见有人,也伸手到陈操之锁骨上揉了一下,赶紧缩回手。
陈操之笑道:“揉错了,是这边。”
“明明就是这边!”陆葳蕤娇嗔地睨了陈操之一眼,转过身去,面朝大湖,这一刻高天碧湖、春暖花开,纵有亘古冰川也瞬间融化——
陆葳蕤眼里涌上欢喜的泪水,为了这一刻的欢乐,暌别三载、饱受委屈都是值得的,她一定要和陈郎君在一起,她一定能和陈郎君在一起,以前见不到陈郎君,只凭绵绵的思念和甜美的回忆支撑她的信心,但家族的压力、伯父的怒斥和遥遥无期的相见不免让陆葳蕤感到绝望,她只是执拗地想:“伯父、叔父可以阻止我嫁给陈郎君,但我也可以谁也不嫁!”
而现在,陈郎君就在她眼前,活生生的、微笑着的陈郎君,不是记忆中也不是梦里,方才的拥抱真切而温暖,这让陆葳蕤内心笃定。
陈操之握住陆葳蕤的手,两个人侧目相视,都觉得有很多话说,但现在见面了,两手相牵,就觉得那些话都可以不说,互相看着就觉得快活。
好一会,陈操之道:“葳蕤,我此次来京,在句容花山看到几株宝珠玉兰,香气浓而不腻,与寻常玉兰迥异,问主人可否买株幼苗,我想送给你,主人却说这种宝珠玉兰移栽他处很难成活——哪天我们一起去看?”
陆葳蕤既高兴又担心,说道:“句容一日不能往返,只怕去不了哦。”
陈操之道:“可以先去汤山东安寺,汤山距离句容花山只有二、三十里,请陆夫人一起去,应该能成行——东安寺林法师邀我去听经论法,大约是本月二十日左右。”
陆葳蕤还未答话,就听郭璞亭那边的板栗、短锄一片咳嗽声,轻轻挣开手,说道:“张姨来了。”走到亭中。
陈操之跟至亭上,就见陆夫人张文纨带着两个婢女拾级而上,便与陆葳蕤一起迎下亭去,陈操之深深施礼道:“操之见过陆夫人。”
陆夫人张文纨看着并肩而立的陈操之和陆葳蕤,陈操之丰神俊朗,葳蕤温婉清丽,真如一对璧人,葳蕤颊边犹有泪痕,但却是容光焕发,神气与方才大不相同,新浴后也没有这样的光彩,陆夫人心道:“见到陈操之,真的这么快活吗,只这么半盏茶时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葳蕤是非嫁陈操之不可了,陈操之也的确很好,只是二伯陆始若不点头,这昏事就成不了,二伯对操之成见很深啊。”
陆夫人道:“操之也来游湖吗,真是巧,来,一起到亭上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