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强这一喊一拜,那群差役和县丞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惊惶万分。同时又暗道侥幸,幸亏没有对张瑄动粗,否则的话……恐怕是死路一条了。
“本王倒也不敢让县令大人迎接。本王此番,被你们长安县的官衙抓到县衙来,还请县令大人给本王一个说法,本王究竟身犯何罪?”
张瑄冷冷凝视着冯锡强,淡然道。
冯锡强心里咯噔一声,明白自己惹上了大麻烦,双腿一软,躬身长拜不起颤声呼道,“王爷恕罪,卑职不知是王爷……请王爷恕罪!”
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如同奔雷,人群一分,南霁云率百余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永宁王护军奔驰而至。
南霁云带领护军翻身下马,飞步上前,立即就将张瑄团团护卫起来。
“冯县令,大理寺卿韩建良之子纵奴行凶,当街行马,差点将本王之女焕娘踩死在马蹄之下,你可知晓?”张瑄分开护军,走上前一步,冷冷道。
冯锡强脸色越加苍白,低头颤声道,“卑职死罪,卑职罪该万死!”
“你是朝廷命官还是大理寺卿韩建良的家奴?!”张瑄愤怒地扬手指着冯锡强,斥责道,“本王若是普通百姓,这一次肯定要蒙冤受屈了……你罔顾律法,其罪难逃!”
冯锡强再也控制不住惊惶的心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伏地不起,“请王爷开恩,请王爷饶命!”
而护军外侧,那群差役和那个县丞也随之跪拜在地,不敢抬头。
“冯县令,去把那韩建良之子拘来,本王要与他当面对质,你这父母官今日若是审不清此案,断不明是非,本王这就上奏朝廷,治你一个冲撞本王、罔顾法纪、玩忽职守的重罪!”张瑄冷声一哼,竟然抬步向县衙之内行去。
韩越前脚回府,长安县令冯锡强后脚就带着长安县的衙役登门抓人,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他不敢再有一丝怠慢,因为张瑄身边的一队护军跟随过来。
韩建良正在书房品茶,突然听说长安县令冯锡强带人过府宣称要捉拿韩越归案,不由勃然大怒。
他带着十余家奴气势汹汹地走出府去,见冯锡强正带着十几个县衙差人站在府门前,不由扬手指着冯锡强淡淡道,“冯锡强,你带人上本官这里来作甚?”
冯锡强是韩建良的门生故吏,若不是因为张瑄这事儿,打死冯锡强他也不敢来韩府抓人。可此番,冯锡强也顾不上这些了。若是不办韩越,他就会丢官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