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行径,非但不予悔改,反而还当场行凶……这倒也罢了,竟然还出动了官衙捕快和大理寺的刑狱差役,韩建良的儿子真是好大的本事,好大的排场,好大的胆子!”
张瑄的话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冷也越来越高亢,他声色俱厉地大喝一声,“不要说大理寺卿韩建良的儿子,就算是当朝亲王皇子,也不能目无法纪擅动公器滥施刑罚!”
“我就站在这里,看谁敢动?!”
那群差役捕快吓了一大跳,看张瑄这神态这气势,绝非常人……难道是皇族子弟?
县丞心里一个激灵,凝望着张瑄,有些底气不足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巧舌如簧抗拒官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尔等身为衙门官差,却不尊朝廷律法,听命于一个纨绔子弟,擅动公器肆意抓人,该当何罪?”张瑄回头扫了花奴儿一眼,然后大步向前行去,“我就随你们去一趟长安县衙,我倒是要看看,冯锡强如何裁处!”
张瑄威势凛然,大步行去,一干差役不敢阻拦,下意识地让开一条道,让张瑄走了过去。
而花奴儿则皱了皱眉,抱着焕娘向另外一个方向身形一纵。不多时,就分开看热闹的人群消失不见。有几个差役看见,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叫出声。
张瑄带头行去,身后是一干官衙差人,却都不远不近地跟随着。再往后,是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一路行人,看热闹的人越凑越多。不过,这多是一些底层的百姓,很少有人认得张瑄。
长安县衙门外。张瑄一个箭步过去,从一侧抓起鸣冤鼓的鼓槌,奋力敲响了鼓。
哄!
身后人群一阵哗然,这被抓来的“案犯”竟然敲响了鸣冤鼓,而那些差人却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的。
……
……
长安县令冯锡强一身官袍带人怒冲冲地出了官衙,却一眼看见了昂首站在县衙门口台阶上的张瑄。他只扫了一眼,便大惊失色,几步窜了过去,躬身深拜了下去,“永宁王驾临长安县,卑职迎接来迟,还请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