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的密报,李亨深以为然。若是火器之术推而广之,势必也会让范阳的安禄山得了去,而安禄山如果再有火器助阵,肯定是如虎添翼。
毕竟在李亨的心里,安禄山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因此,张瑄没有把火器上报朝廷,李亨心态一变便觉得理所应当。
如此公孙良带头挑起事端,拿火器说事儿向张瑄身上泼脏水,李亨嘴上说不出什么来,心里却是非常恼火。
李亨也不是傻子,知道这背后肯定是陈玄礼和张继勇在捣鬼,因而对两人的恶感更重。若不是为了将来制衡杨国忠,为了自己的皇权霸业,李亨早就将陈玄礼和张继勇扫地出门,撵出朝廷核心权力圈了。
朝会上,群臣争论,闹得沸沸扬扬。有人为张瑄说话,也有人火上加油,而杨国忠和陈希烈则保持沉默。
李亨坐在龙椅上默然不语,眼睁睁地听着看着群臣争得面红耳赤,不由冷冷一笑,起身径自拂袖而去。
李亨走得很突然,以至于贴身太监急匆匆地喊了一嗓子“退朝”就追了上去。
尽管李亨置之不理,但朝廷上下还是暗流涌动,以至于李亨都无奈地感觉,这个事儿,张瑄是得给朝廷一个冠冕堂皇的交代了,要不然,堵不住那些人的嘴。
散朝之后,李亨唤过一个小太监来,嘱咐他立即出京迎上前去,给张瑄送去他的亲笔密函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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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瑄再次大败吐蕃又占领了吐蕃一大片土地的消息很快传遍长安,成为长安百姓商贾津津乐道的热门新闻。而这个消息,当然也传到了被软禁在长安城南一座幽静宅院里的吐蕃王子赤松德赞耳朵里。
赤松德赞虽然面不改色没有流露出特别的情绪来,但实际上心里却涌动着无尽的愤恨潮水,气得几乎吐血。
赤松德赞如今是悔恨莫及。如果他当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非要亲身进长安拜见唐皇帝并求和亲,如今吐蕃的王位怎么可能落到赤柱的手里;而只要他在吐蕃,又如何能让张瑄夺了吐蕃这么多的土地?
虽然有些朝臣建议李亨诛杀赤松德赞以绝后患,但李亨还是本着大国天朝皇帝胸怀宽广的虚伪风度,只做出了终生幽禁赤松德赞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