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三姐早就看出来了,自打张瑄离开之后,杨玉环每一次跟她相聚都流露出某种异样,作为有心人的她,焉能看不出来?
只是她一直没有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杨三姐眼神非常复杂地望着杨玉环,压低声音道,“娘娘啊,这小冤家莫非是我们姐妹前世的冤孽?他勾走了奴家的魂倒也罢了,怎么又招惹上了娘娘?”
“娘娘的身份不同,他……哎……这个小冤家,让人可恨啊!”
杨三姐长吁短叹。
窗户纸被捅破,杨玉环心里倒也轻松了许多。她咬了咬牙,忍住羞,低低道,“我……他让我在长安等他两年,两年之后,他会接我出宫”
杨三姐吃了一惊,紧紧抓住杨玉环的手,柔声道,“娘娘,你当真为了他,宫里的荣华富贵都不要了?”
“荣华富贵本来就是过眼云烟……我只求下半辈子,能做一个普通的女人,过几年安心的生活——留在宫里做什么?纵然锦衣玉食也是凄苦孤独,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等到李亨赐婚封赏的诏书传回陇朔,已经是八月底了。那个时候,正是张瑄在吐蕃拿下契林错要塞的时候。
因为消息闭塞,再加上张瑄也没有派人往回通传消息,所以陇朔也不知张瑄的具体行踪,只是张瑄率军一去一个多月没有动静,陇朔上下自然有些“动静”。
封常清和张巡自然是非常焦急不安。
封常清镇守灵州,代理大都督权力,维持大都督府的运转。
而张巡则将鄯州卫留下布防,重新安置在了原先的要塞堡垒以及各城池之中,然后自己就带着百余军卒,昼夜兼程赶去了河珧一线。
李光弼率军4万驻防河州,张巡赶来,李光弼知道他是张瑄的亲信,亲自迎出了城去。
“张大人!”李光弼带着几个亲兵,迎了过来。
“李将军!”张巡神色复杂地拱了拱手道,“大都督临去之际,吩咐下官安抚完鄯州事宜,便赶到河珧军中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