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倒是打的好算盘。让张某为你解除后顾之忧,然后你长驱直入,夺下江山登临皇位,再集中天下军马将张某剿灭于陇朔之地?”张瑄嘴角轻轻一晒,“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安郡王的好意,请恕张某不能苟同。”
“此外,张某也想奉劝安郡王几句,老老实实做你的藩镇郡王,自能保一世富贵。若是起兵谋反,将来必落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颜真卿在河南,本官与哥舒翰、程千里和杨錡在后,若是颜真卿能抵御范阳大军月余时间,吾等大军就会从后掩杀而至……后果如何,安郡王当自思量吧。”
张瑄所言,正是戳中了安禄山的痛处。他目前做担心的就是张瑄和哥舒翰等人在他的身后,若是他起兵,张瑄和哥舒翰从后而至,与朝廷的兵马前后夹击,范阳大军再强盛也难以抵挡。
安禄山有些羞恼地望着张瑄,也冷笑道,“安某一片赤诚,子瞻老弟竟然不领情。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么——若是本王联合吐蕃、南诏和吐谷浑三部一起用兵,尔等又能如何?”
“吐蕃十数万铁骑足以牵制住陇朔河西兵马。”安禄山眉梢一挑,傲然道,“本王谋划多年,岂能半途而废?天大的笑话!”
“不要跟本王说,你忠于李亨这个太子,你,张瑄,有野心!”安禄山冷冷逼视着张瑄,“你的野心不比安某差多少!”
张瑄轻轻笑了,“安郡王不妨一试。看看吐蕃人能不能听安郡王的使唤,也看看吐蕃人的军马能不能牵制住张某和哥舒翰的大军。”
“另外,安郡王说得没错。必须要承认,张某人是有野心的。但是需要告诉你的是,我的野心与你不同,我的野心你并不懂!”
“话已至此,就此告别。”张瑄淡然一笑,拂袖而去。
此人,必须要死!安禄山猛然转过身来,望着张瑄离去的背影,面目涨红扭曲,极其狰狞可怖。
……
……
张瑄与安禄山不欢而散,不过这样的结果,显然是注定的。
张瑄绝对不可能同意跟一个胡儿合谋篡夺天下,让天下陷于危难之中,更不可能让中华正统落于胡儿之手。
张瑄带着花奴儿南霁云等人缓步而回,此番也不准备进城了,正要绕道去城西郊外的大军军营,却在半路上被一伙州衙的衙役给了拦住了去路。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老百姓遇到官府中人,其实也是说不清楚的,况且对方还是故意找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