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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来到蒲州,刺史李德焉能怠慢,虽然安禄山再三强调不要声张,但如果是有心人的话,不免就注意到从昨日下午开始,刺史府的守卫就变得格外森严,州衙的捕快差役明里暗里地出现在周遭的街道上,闲杂人等一概不允许通过。
李德去城外军营拜见张瑄未果,悻悻而回,跟安禄山回报了之后,安禄山倒也没发火,只说不着急,暂且先等两日再说,反正张瑄的大军就在城外扎营,据说三两天之内也走不了。
说来也巧,张瑄三人刚上了这家名叫“待月楼”的酒肆二楼,安禄山就在蒲州刺史李德和两个随从的陪同下也随后而入。
店小二非常健谈地一边引路一边给张瑄等人介绍着蒲州的风土人情,对自家的酒菜更是倍加夸赞。
“这位公子爷,小的听您的口音应该是长安人吧?……嘿嘿,咱们这蒲州城虽然地方小,当然比不得天子脚下帝都京城,但要说到这饮食小吃,不是咱自夸,蒲州可是大大的有名。咱们待月楼更是蒲州城里有名的大酒肆,像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山里长的,只要客官想吃,咱这里就有,而且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花样来……”
小二的嘴很赶趟,这一会的功夫,他已经把待月楼的招牌菜详详细细介绍了一个遍,而且还不惹人厌倦。
张瑄有些好笑地望着这小二,呵呵笑了起来,“小二哥真是好口才。好了,你也别自夸了,我们也不点菜了,你捡你们待月楼最有名的菜给上几个,再上一壶酒。”
“南八,赏。”
南霁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铜钱来塞给了小二。
“谢公子爷赏咧。公子爷先请,马上就来,包您满意。”小二欢天喜地下楼去上酒菜,张瑄三人则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南霁云不敢入座,站在一侧。
张瑄笑了笑,“南八,此刻没有外人,坐下说话,不要跟我这么见外。”
南霁云犹豫了一下,才向张瑄深施一礼,“谢大都督,末将遵命。”
而花奴儿则不待张瑄说话,径自跪坐在张瑄身侧,从自己随身带的包裹里取出两套茶具来,在南霁云有些错愕的眼神注视下,一一用软布擦拭干净,然后用店家刚送上来的开水冲了两壶茶,一壶自用,一壶摆在了张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