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常清定了定神,也追了过去。
张瑄皱着眉头在雨中踱步,看也没看花奴儿一眼就挥了挥手,“不用遮雨,你且回去。”
花奴儿暗暗有些羞恼,心道老娘这拍马屁还拍出毛病来了……爱淋雨就淋吧,老娘还不伺候了。
花奴儿黑着脸收起雨伞转身就走。
封常清凑了过去。
张瑄停下脚步,望着封常清压低声音道,“封大人,你以为此事如何?”
“监国太子殿下为陛下祈福,一片孝心所在,无可非议。只是陛下中风之症,最忌讳的就是更换水土,免得加重病情……大都督,下官以为,或者,陛下今后将长居骊山别宫了。”封常清犹豫了好半天,才遮遮掩掩地说了几句,隐晦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瑄眼前一亮。
封常清所言极是,李亨未必会下狠心弑父弑君,但肯定会借故将老皇帝安置在骊山别宫,渐渐让老皇帝淡出大唐朝廷的视野。
这是谁给李亨出的主意呢?杨国忠?陈希烈?亦或者陈玄礼?
张瑄摇了摇头,向着封常清笑了笑,“封大人,以陇朔大都督府和本官的名义写一封奏折,派人送到骊山别宫,就说我陇朔大军祈愿皇帝陛下早日康复!”
“派人快马加鞭,赶赴骊山。”
“是。下官遵命。”封常清点头领命而去。
张瑄的意图他很清楚,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变相暗示李亨,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心里一清二楚,虽然我离开了长安,但对于长安的形势还是了若指掌。
当然,对于张瑄来说,暗示李亨是次要的,主要是暗示李亨身边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对张瑄心怀叵测的人,如陈玄礼。
范阳。幽州府城内,安禄山的东平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