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瑄缓缓起身,径自出了营帐,出去方便。
其实营帐内有马桶的,只是当着花奴儿的面,张瑄如论如何也方便不出来的。
雨夜沉沉,淅淅沥沥的雨还在下。说实话,这种春雨挺熬人的,不如哗哗地猛下一场,这么细腻的、漫不经心的、如抽丝剥茧一般的下着,诗人或许还会有诗情画意,但对于普通的大唐军卒来说,这不会带来什么好心情,就是一种遭罪。
张瑄找了个角落,匆匆解决了问题,然后又慢慢溜了回来。不过,没有再到后面去,而是让人点亮了帅帐正堂的灯烛,看了会书后,才到后面睡下。
只有他睡了,花奴儿才蜷缩在他的脚下,和衣睡下。
这一夜,就这么过了。
张瑄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花奴儿发生一点什么,而花奴儿似乎更不愿意。让花奴儿留在身边贴身伺候,主要是张瑄考虑到安全隐患。
毕竟,目前的他,已经成长到了一个足以威胁到一些人利益的高度。
花奴儿显然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和觉悟,张瑄这个主子都醒了,她犹自沉睡不起。不过,张瑄也没有计较什么,径自去洗漱。花奴儿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来要帮着张瑄洗漱。
张瑄摆了摆手,示意她莫要过来。
清理完个人卫生,张瑄回头来望着花奴儿淡然一笑,“你这个贴身侍女不太称职,欠缺调教……待咱们到了灵州安顿下来,你要好好学一学怎么伺候主子。”
花奴儿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听张瑄哈哈大笑一声,然后就走了出去。
……
……
嘹亮而呜咽的军号声传遍全营。
封常清纵马驰来,在帅帐前翻身下马,向守卫的军卒沉声道,“速速去禀报大都督,封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