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末将无能,属下死三人,伤十一人,请大都督治罪!”顾惜心内忐忑,声音仓惶。
按照大唐军律,为将者,酿成兵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张瑄发怒,一声令下,便可夺了他的军职官位,甚至将他绳之以法当场处死。
张瑄的眉梢跳了一跳。
就本心而言,他是一个比较护短的人。听闻死伤者竟然全部都是羽林卫这一边,他心里的怒火就不由自主地升腾起来。
他扭头扫了对面那数百神色肃然的东都禁军,冷冷道,“尔等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入羽林卫大营,哗变行凶,该当何罪?”
“谁人带头?谁人未将,给本官站出来!”
一个东都禁军将领甲胄响动间大步而出,向张瑄拱手道,“末将东都禁军中郎将邱乐,见过张大都督!”
“邱乐,你好大的胆子!”张瑄上前一步,扬手指着邱乐冷斥着,“挑动哗变,违反军纪,按律当诛!”
邱乐面不改色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大都督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部受朝廷调遣进京接管长安防务,天下皆知;而末将奉陈大将军军令,派人进驻玄武门大营,何罪之有?”
邱乐手指着顾惜等人又冷笑道,“羽林卫阻挡末将执行军令,末将岂能从之!”
来自东都洛阳的这些禁军几乎没有人知道张瑄的名字,纵然是中郎将邱乐,也不过是略有所闻其名。这支军马在东都洛阳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只听命于陈玄礼一人,怎么可能将一个即将就藩的藩镇大都督放在眼里?
听了邱乐如此相抗,这些军卒竟然轰然上前一步,做出了威逼的架势。
顾惜吃了一惊,赶紧率兵也上前一步,将张瑄团团保护了起来。
张瑄冷笑一声,扫了顾惜等人一眼,斥道,“慌张什么?都给本官退下!”
张瑄上前三步,距离那邱乐只有不到三米之遥。杨金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盈地一纵身,就到了张瑄身后。
张瑄指着邱乐淡淡道,“你想做什么?摆军威威吓本官吗?尔等想要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