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有限的生命记忆中,还从未听说有为了婢女不惜跟权贵当场翻脸的主子。遇到如此有情有义的主子,如此知疼知热的主子,岂不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分?
张瑄分别探手抚摸着两个小丫头的臻首,轻轻柔声道,“起来,不要哭。我早就说过,你们在我身边,没有人敢欺负你们。好了,如烟如玉,帮我更衣,我要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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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之苦,鼻青脸肿的,但却没有重伤。不过,皮肉之苦或许不算什么,太子小舅子的面皮却受不过。
他躺在马车上一边呻吟叫苦,一边咒骂张瑄,陡然间就发狠咬了咬牙,指挥下人赶着马车不回家拐进了皇城去,直奔东宫。
这种哑巴亏,不能就这么算了。
张瑄权势再大,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
张清咬牙切齿地进了东宫,被两个下人抬着,哭喊着就进了张良绨的寝殿。
张良绨正在惬意地躺在床榻上想着自己的心事,如今她在宫里的地位大幅提高,而太子对她也日渐宠爱。这不,刚才李亨才来与她欢好了一次,刚离开。
突然见自己的弟弟张清如此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哭又叫,她吓了一跳,赶紧从床榻上下来,趺坐在张清身边,紧紧抓住张清的手,凝望着张清脸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弟,你这是怎么搞的?莫不是又出去寻花问柳,让祖母大人逮住了狠狠教训了一顿?”
张良绨轻轻叹息着数落了起来,“你呀你,都成家立室有子女的人了,还如此没有正行,让姐姐不放心!”
张清撇了撇嘴,哭喊道,“姐姐,请为小弟伸冤做主啊!”
“我让那张瑄一顿乱棍打了……呀,痛死我了。”张清嘶嘶叫着,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张良绨大吃一惊,皱眉沉声道:“张瑄打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