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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与此同时,李持盈的马车也缓缓驶过朱雀大街,向城外的玉真观行去。
李持盈和李白对面而坐在马车里,中间还隔着一个小茶几。
“青郎,你决心已下了?”李持盈轻轻问道。
“盈儿,张瑄所言甚是,今晚某家触动良多。”李白轻轻叹息了一声,“吾辈士子,饱读诗书所为何来?绝非是日日吟诗作对附庸风雅,最大的境界还是要报效国家辅国安民,以展胸中所学。”
“盈儿,只要心静,何处都能出世。”
“盈儿,你要是执意要离开长安,某家……某家宁可放弃心中所愿,也要陪着你,不离不弃。”
李持盈紧紧地盯着李白,默然良久,才幽幽叹息着道,“青郎,只要你愿意,我们就留在长安也无妨。只是入朝为官……对于你来说,怕……”
李白目光闪烁着,点了点头,“某家刚才还在想张瑄的话。做文先要做人,学会做人先生方能做事。某家之前,只会做文不会做人,所以自以为能做事结果一事无成。”
“如梦初醒啊,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某家茅塞顿开。”
“数十年光阴,竟然懵懵懂懂如此虚度,岂不让某家羞煞?”
“青郎,你能悟通此节,奴家心里高兴呐。”李持盈温柔地探手过来,主动抓住李白的手,轻轻摩挲着。
“明日,某家便去大将军府投门,某决定投入大将军做个门生,以求寸进。”李白慨然道。
李持盈大吃一惊,颤声道,“青郎,这……”
“颖儿,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张瑄才情胆识心胸冠绝当世,与杨国忠李林甫之流截然不同。某愿意从他门下,好图个报效朝廷的出身。”
第二日上午,红日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