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诗和三杰,当真是一段佳话。”丘为与王维对面相视,抚案朗声道,“子寿先生后继有人,可喜可贺也。”
丘为和王维都算是张九龄的晚辈,一向对张九龄的官德才名颇为敬仰尊重,见张瑄洗掉纨绔外衣尽显名门之后本色,是打心眼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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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门外多离别,愁杀朝朝暮暮人。”场外的崔颖喃喃吟诵着,眸子里的某种光彩越来越盛,心中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欢喜,又有几丝怅惘,“你这是为谁伤离别,又为谁朝朝暮暮思不绝呢?”
“小姐,都是谣言害死人了,谁说这张家的三公子不学无术嘛,这三诗一出,连摩诘先生都赞叹不已……”崔颖身边的侍女轻轻插话道。
崔颖没有作答,却是抬头怔怔地向场中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张瑄望去,心里幽幽叹息道:“三诗和三杰,才华堪称绝世。难道,张瑄你这往昔的浪荡声名真的是谣言所致?”
仆从张力目瞪口呆地站在人群外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来。他简单的脑壳子怎么也想不通,自家这不学无术的浪荡三公子咋就摇身一变成了大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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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国夫人越看越觉得张瑄面如冠玉身材挺拔气度不凡,越看越顺眼,远胜于崔焕、萧复、陈和三人,见张瑄犹自站立当场,便欢喜笑道,“好一个俊秀有才的张家小哥儿,难得难得。来人,为张家小哥儿看座。”
“谢过夫人。”张瑄躬身施礼,起身扭头望向了另一侧尴尬站在那里的徐文彬,朗声一笑,“徐二公子,你我赌约已完,你还有何话说?”
虢国夫人闻言放肆地大笑起来,“对头,有奴家为证,徐家小子你要耍赖可万万不成。快来快来,当面向张家小哥儿赔罪道歉,履行赌约吧。”
徐文彬面色如土。他没有想到张瑄竟然还真有惊天才学,更没有想到,张瑄的兄长如今落难在大理寺他父亲徐峤的手上,张瑄竟然还会不依不饶,非要自己当众出丑赔罪并自认草包。
但虢国夫人话已出口,又有众人为证,他不敢反悔。只得低头咬牙切齿地疾行过来,草草向张瑄躬身唱了一个喏,然后含愤轻声匆匆道,“徐文彬是个草包货色……”
说完,徐文彬掩面遮羞落荒而去,场上众人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