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皇甫贵是什么关系?”
杨荆州一脸阴沉地盯着这个多事的少年,他这几天对‘皇甫’两个字特别敏感,徐掌柜在一旁小声说:“东主,他是晋福记当铺皇甫掌柜的侄子。”
“给我闭嘴!”杨荆州一声怒斥,“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
徐掌柜被斥骂得羞愧异常,深深低下了头,他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恨意。
无晋摇摇头,叹口气说:“杨东主,我不是说帐的事情,你就是因为怀疑徐掌柜怎么突然有钱送儿子去江宁治病,是不是?我可以证明徐掌柜的钱和杨记酒楼无关,因为那钱是我五叔借给徐掌柜的。”
“你五叔是谁?”杨荆州有些咬牙切齿了。
徐掌柜暗叫不妙,他和皇甫贵私交不错,虽然皇甫贵借钱给他是私人关系,但这个时候说出来无疑是火上浇油,肯定会激怒杨荆州,会更让他怀疑自己。
但他无法阻止无晋,无晋还是说出来,“我五叔当然就是晋福记的大掌柜皇甫贵。”
“你……这个混蛋!”
杨荆州被激怒了,他眼睛都红了,霍地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徐掌柜,晋福记当铺拆了老桥,改修新桥,让他蒙受巨大损失,原来他这里有内鬼,杨荆州已经不考虑修桥和徐掌柜有什么必然联系,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概念,为什么皇甫贵会借几百两银子给徐掌柜,就是因为徐掌柜是内鬼,这一刻,他憋了近半个月的怒气一齐向徐掌柜爆发出来。
“滚!”
他指着门外向徐掌柜咆哮:“给我滚出去,从今天开始不准你再踏进我的酒楼一步!”
“我也受够你了!”
徐掌柜脸胀成紫红色,心中的耻辱感也让他再也无法忍受,他抓下头上的八角帽,狠狠扔在地上,“从今天开始,我徐庆红不给你卖命。”
他转身向店外大步走去,因为心中激愤,他竟一连撞翻两张椅子和桌子,怒气冲冲出了大门。
“还有你!”杨荆州余怒未消地指着无晋,“你这个狗崽子也给我滚出去,从今天开始,杨记酒楼不准你……啊!”
他话没有说完,便被无晋迎面一拳狠狠打翻在地,打得他鼻血喷流,两颗门牙也掉了,捂着脸痛苦地在地上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