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邦微笑地注视着无晋,他已经接到女儿的信,说无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很聪明,而且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陈安邦倒不奇怪,以酒道士的本事,他应该能使无晋脱胎换骨。
无晋依稀有印象,三年前他去琉球岛时,陈岛主对他非常好,他的凤凰金牌就是陈岛主给他的,而且陈岛主是他的舅舅。
无晋有点开不了口,但他还是单膝跪下,也抱拳施礼,“外甥无晋参见舅父!”
陈安邦呵呵大笑起来,他连忙扶起无晋,“当初上岛时,我让你叫我舅父,你就死活不叫,整整一年半都叫我陈老大,还是变聪明好啊!”
无晋难为情的挠挠后脑勺,他忽然想起了正事,便急问:“我大哥呢,你们救下他了吗?”
陈安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摇摇头,叹息一声,“你们可能上当了。”
“上当!”
无晋一怔,他明明看得很清楚,大哥被反绑着推上船,他忽然想起当时大哥是戴着头套,心念一转,“难道是……”
陈安邦一挥手,“把他带上来!”
只见几人把一个男子推了出来,正是无晋刚刚看到的大哥惟明,他的头套已经摘了,身材和惟明极像,相貌也有几分相像,但他不是惟明。
无晋忽然明白过来了,他大哥惟明根本就没有被送走,还在维扬县,对方是故意在造势,造成他大哥已被送走的假象,从而向苏翰贞施压。
无晋心中又是失望,又感到一丝庆幸,幸亏他们最后追上了,明白了其中的做假,否则大哥在维扬县真的就危险了。
他长长地松了口气,心中又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恼火,他们奔忙了一夜,最后还是上了对方的当。
陈安邦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他,“没关系,胜负乃兵家常事,败一仗后吸取教训,咱们再来就是了。”
他冷笑一声,“他们胆敢伤害惟明,我凤凰会将踏平维扬县,让沿海从此不得安宁。”
无晋默默点了点头,眼中也涌现出了杀机,如果高恒真敢杀害他大哥,他第一件事就是斩了高恒的人头,看样子,他必要先警告一下高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