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苏翰贞站起身吩咐一名衙役,“你再去看看,贾学正病情怎么样了?下午能不能评卷?”
徐远上午去了一趟贾学正家里,请他无论如何要在正午前赶来,就在这时,远处一阵喧闹,有人大喊,“贾学正来了!”
苏翰贞心中一沉,“难道他又挺过来了?”
徐远大喜,这下有希望了,连忙吩咐:“快!快请贾学正过来!”
片刻,只见几名家人抬着一张竹春躺椅来了,上面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所有人都愣住了,贾学正居然是躺着被抬来,竹春躺椅很快被抬上来,众人都围上去,只见贾学正面若金纸,已经气息奄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徐远慌忙握住他手,连声问他,“学正!学正,你怎么样了?”
贾思闻脸上忽然露出了痛苦之色,手无力地挥摆,‘啊!啊!’直叫,众人都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还是他家人明白,慌忙喊道:“快!快!老爷要上茅房!”
众人抬着贾学正风一般地冲进了寒梅馆……
“徐大人!”
苏翰贞拉长了声音,“你认为贾学正还能评卷吗?”
徐远有些茫然了,“不如改天再评卷。”
“不行!”
赵杰豪和张容异口同声反对,赵杰豪厉声道:“规矩既然已经定下,怎么能随意更改,拖延评卷必然会夜长梦多,有些事情谁说得清楚,到时候选出的户曹主事大家都不服,那时怎么办?”
苏翰贞有些奇怪地瞥了赵杰豪一眼,张容反对拖延他能理解,最近张相国又不想过于得罪太子,属于态度不定者,所以张容才站了中间立场,而皇甫渠不吭声是因为徐远否决了他替黄峻说情,所以他有点怀恨在心,那赵杰豪为何一直支持自己,他明明是齐王的人,户曹主事这件事他表现得很反常,耐人寻味。
苏翰贞没有时间深想下去,眼下的评卷才是关键,他早已有了腹案,便对徐远笑了笑,“徐长史,我们找一个折中的方案吧!贾学正虽然是学术上的泰山北斗,但咱们今天毕竟不是进士考,只是户曹主事竞选,贾学正不能评卷,咱们就让他的学生来集体评卷,由他们投票表决,你看如何?”
“这个……恐怕学生水平不够。”徐远实在不甘心最后杀手锏失效,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