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伙计领来了一名年轻的公子,无晋来之前向刘管家打听过此人,说此人脾气暴躁,心胸狭窄,声名狼藉,绰号黄蜂,不是一个好东西,他坐镇赌馆后,不择手段骗赌,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无晋见他身材壮实,一脸横肉,额头上有一个醒目的菱形伤疤,眼睛里充满奸诈之色,若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赌馆的打手。
这个年轻的掌柜一脸傲慢,他上下打量一下无晋问:“你是皇甫家的什么人?我见过你吗?”
“呵呵!黄兄贵人多忘事啊!去年在奇香楼,你、我、琢玉不是一起把酒畅欢吗?怎么就忘了。”
“哦!”
黄蜂脸色露出了笑容,他和皇甫琢玉确实是嫖友,便一脸恍然大悟,笑着挠了挠后脑勺,“最近事情太多,头脑发昏,有点记不起来了,抱歉!抱歉!不知仁兄的尊名是……”
“惟明!”
黄蜂眼一瞥,见他无名指上戴着一只镂空蓝宝石戒指,那是皇甫家族的特有标识,而且他听琢玉说过,整个东海皇甫氏只有惟明一人是蓝宝石戒指,其余皆是红宝石戒指,原因不详。
看来此人就是皇甫惟明了,他连忙拱手,“啊!原来是贡举士,久仰久仰!”
皇甫惟明从来不嫖不赌,也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黄蜂从来就没有见过,更想不起他什么时候和这位贡举士一起喝过花酒,不过这不重要,他昨晚听父亲说,这个皇甫惟明很可能会取代琢玉代表皇甫家参选户曹主事,和他大哥黄峻同分在甲组,初选时二选一,两家要下去一个。
黄蜂眼珠一转,这倒是摸摸这个贡举士底的好机会,刚才听伙计说,他似乎是第一次来赌馆,这样最好。
黄蜂连忙热情拉住他胳膊,指指楼上,“惟明兄,请随我上三楼。”
无晋呵呵一笑,“可我身上没有百两纹银。”
“不妨!不妨!上三楼不一定要赌,我们喝喝茶叙叙旧也行。”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无晋欣然随他上了三楼,三楼布置得更加富丽堂皇,有三间雅室,雅室内铺金砌玉,幽香扑鼻,桌椅是清一色的紫檀木,金杯银壶,一扇上等白玉屏风,竟是用整块白玉雕成,上面画有仕女入宫图,墙上挂着几幅所谓的名人字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