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不可以。
吴论心念急转,突然有了个主意:“的确,在科举场上得靠八股文章真刀真抢,一路抢关斩将,来不得半点虚的。真若让吴节上了院试和乡试考场上,以他的真本事,别人拿他也没奈何。可是,童子试的前两关县试和府试却非常不正规,主考让你过,就算你大字识不得两个,也能一帆风顺。不让你过,你就算是解大学士重生也只能徒呼奈何。如今,吴节已经过了县试。若不能将他档在府试这一关,一旦等他进了院试考场,我拿他还真没办法。等他将来中了举人,抱得美人归,我吴论前些年对唐家的百般应承曲意讨好岂不付之东流了?”
想到这里,吴论心中又是一惊:“吴论啊吴论,你是怎么了,难道连你也认为那傻子能够轻易地考中举人?难道连你也觉得那鸟人是个人才?”
“不行,无论如何得让吴节过不了府试。否则,一进正式考场,那大傻子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心中一急,吴也管不了这么多,淡淡一笑:“老夫人,怎么连你也觉得吴节是一个不世出的奇才?”
唐夫人一楞:“不是吗,他那一诗一词,连我兄长也是赞不绝口。”
吴伦手一摊:“抄的。”
“抄的,抄谁的?”
吴论笑容更甚,眼神里的怨毒之色更浓:“此事还得从诗会那日说起。”
第041章 府试之期将至
唐家所发生的那一切,吴节并不知道,他也没有心思去管。
在新津县耽搁两日之后,收拾完毕,就同蛾子一道坐了凉轿朝成都行去。本来,吴节想坐船过去的,这年头,没有汽车、火车,不管是舒适度还是速度,坐船都是旅客的第一选择。
可惜蛾子说吴节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吹风,没办法,只能老实呆在轿子上。好在成都离新津只有三十公里,倒不至于坐得人不耐烦。
几个脚夫的身体健康得让人吃惊,抬着吴节一口气走了二十里路,也不带半点喘息,却将他颠得有点晕。
天气开始热起来,所有的人都换上了单衣。可吴节身上还是被蛾子盖上了一床薄被,捂得他浑身出汗。
不想在这上面同蛾子多费口舌,吴节只能认命了。躺在凉轿上,他的心绪已经飞到府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