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纤腰一挺,从庆忌怀中一下子跳起来,身形一旋,袍裾摆动,已经闪开了去。
庆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儿,向她眨眨眼,促狭地笑道:“躲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啐,谁肯信你的鬼话。”方才坐在他怀中,任若惜便感觉臀下有异物勃勃腾起,她虽处子,却岂不知那是什么羞人之物,见他还在装模作样,任若惜又好气又好笑,轻啐了他一口,又举袖掩唇向他浅浅一笑,颊生红晕,如白玉涂脂。
“咚咚咚……”聚将鼓响,任若惜“啊”地一声道:“聚将鼓响了,大王……”
“嗯,我这就去!”庆忌笑望了她一眼,任若惜立即趋身向前,搀起他的手臂:“大王慢些,莫裂了伤口。”
待到帐口,任若惜才松开庆忌手臂,收起闺中亲蜜,肃而然之地拱手随行其后,将庆忌送出帐去。待庆忌出帐登车返回中军,任若惜脸上浅浅笑容攸然一收,冷颜回眸,向身边近侍问道:“人呢?”
那贴身家将拱手答道:“已将他看管起来了。”
“嗯,族中长老、管事,可都召齐了?”
“是!皆在帐中听候家主吩咐。”
任若惜微微颔首:“好,大王升帐聚将去了,咱们任家,也该清理门户了!”
任若惜把袍袖一拂,玉面一片肃杀之气,昂然走进任家军的主帐之中。任家长老、管事济济一堂,任成杰五花大绑,两柄利剑横亘颈上,跪伏于大帐中央,一见他来,任成杰不顾颈后利剑,膝行几步,抱住她的靴尖,惶然叫道:“家主,成杰对任家忠心耿耿,素无二心,实不知犯了哪一条家规,要劳动家主执行家法。”
任若惜轻哼一声,也不理他,拔足自他身边飘然而过,绕至案后翩然就坐,一双秋水似的眸子含威不发,只冷冷一扫,诸长老、管事心中凛然,齐齐俯首恭声道:“任家上下见过家主!”
“臣等见过大王!”中军帐内,甲胄铿然,众将衣甲鲜明,向刚刚升帐的庆忌抱拳行以军礼。
“众卿免礼平身!”庆忌把手轻轻一扬,目光从帐前众将脸上徐徐掠过,军中众将的声音他很是熟悉,但是方才众将齐声参拜,内中一个声音高亢尖锐,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令他好生奇怪,他想找出这个人来。
目光从一名身材瘦削的小将身上刚刚掠过,眼神攸又转了回来,他仔细打量一番,眉毛渐渐拧起,脸上慢慢现出疑惑之色。
那人见他注视自己,抬手扶了扶头盔,突地一吐舌尖,向他扮个鬼脸,庆忌大吃大惊,失声叫道:“任冰月!你……怎么是你?任成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