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袅冷笑道:“姐妹再亲,怎及得上郎君可爱?”
墨篱吃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易袅道:“听那车夫说起,我感到十分奇怪,不过当时……我也不相信小雅对我们会有异心。可是你们发觉没有,从西陆口码头一离开,小雅、小竹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她们两人从不同时下车活动了,也很少过来和我们聊天,这几天都尽量躲在车上。我心中有些怀疑,就先与叶青说了,然后两人注意观察她们动静。你看,她们连车子都停得尽量离我们远些,我和叶青躲在车内,从帘缝内观察她们动静,发现方才……她们曾经去了林中一趟,还带着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
“不错,绝不是咱们的车夫,他们没有这么高的个子,一个很高大的男子,虽然我们不敢出去,也没太看清那人模样,不过感觉应该很年轻。”
墨篱和语蜚面面相觑,过了半晌,语蜚才喃喃道:“小雅……养了一个姘头?”
叶青脸色十分难看地道:“不是小雅,而是小雅和小竹合养了一个姘头。”
墨篱皱眉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干系?她们若是找到了可托附终身的良人,大可明明白白说出来,我们姐妹只会替她高兴,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叶青的脸色有些难看地道:“墨篱姐,你莫忘了,我们这几年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也都是交给她来打理的。”
墨篱的嘴巴慢慢张开,失声道:“你……是说……?”
叶青沉重地摇了摇头,轻轻地道:“我不知道。”
语蜚胆怯地看看远处围着篝火正酣然入睡的几个车夫,低声道:“他们……没有被小雅收买吧?”
易袅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小雅的车厢内,庆忌赤裸着胸膛,靠在小竹软绵绵香喷喷的身上,小雅手里拈着几尺素缟,轻轻环着庆忌的腰身,用细腻修长的手指将缟素缠在他腹部已开始结痂的伤口上,那古铜色的胸肌腹肌,充满了阳刚味道,弄得小雅娇喘吁吁,脸色晕红。
“大王,其实经过这么多日子,我们已经想通了,大王当初如果要杀我们,便不会让我们顺顺当当的离开鲁国了。我们只是卑贱的小民,而且是死掉也不会有人过问的流浪歌女,大王自陷危机,仍不肯取我们性命,我们姐妹都感激的很。如今有机会报答大王,我们是心甘情愿护送大王回去的,大王不必对我们日夜小心,便连起夜……也要押着我们同去。”
这番柔声细语说的软媚可人,庆忌身陷险境暗自警惕,岂肯为之所动,他淡淡一笑,说道:“你们放心,待我回了吴国,你们都是对我有大恩的人,庆忌绝不会亏待了你们。但是现在,我仍在虎狼群中,却绝不能大意了。”
小雅轻轻叹息一声,壁上微弱的烛光照着她的脸蛋,长长的眼帘垂下,无奈中带着些许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