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认得我?”庆忌森然问道。
小雅一呆:“公子……大王不认得我了,我……我是小雅啊……”
“小雅?”庆忌一呆,小雅眸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庆忌恍然大悟,失声道:“啊!是你。你们……不是在鲁国吗?怎么……怎么到了这里?”
天可怜见,大老远的从富庶的鲁国逃到这鸟不拉屎的越国来,就是为了避开这个小煞星,谁知道……
一听庆忌的问话,小雅悲从中来,双眼顿时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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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陆码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施老大的竹筏片刻不停,取中间那条水道冲过去了。越人追兵征调了一些停泊在码头两岸的船只,数十人分乘三艘货船追了下去,码头上的人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七嘴八舌地猜测着事情的原委,又是一路人马沿着河岸追了过来。
码头上的人抻长了脖子兴致勃勃地看着,直到那些人马冲到了近前,这才发现竟然是吴军。码头上的人吓得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河对岸留下的船只尽皆落于吴军之手,紧接着他们又驱船过来夺了这边的各色船只,从来不及逃跑的看客口中问明竹筏和追兵离去的方向,然后一路追杀了过去。
天色全黑的时候,河两岸灯火通明,无数火把逶迤而来,各路越军也已闻讯向此处集结,奇异之处在于,这几路人马各有目标,所有人的目标都在他们的前面,所以都在舍生忘死的往前追,这么多路人马汇聚到这里,迄今却尚未发生战斗,而此时,施老大的小竹筏早已隐没在夜色当中不知去向了。
“将军,将军,不能再追了,那条竹筏早已不知去向,就算大王就在船上,夜色当中他难分敌我,也不会出来相见。追兵越来越多,若不趁着他们此时船只不足速速退走,我们就永远走不了了。”副将气喘吁吁地赶到英淘面前道。
他们追上了正在搜索庆忌的那支越军,这支由一位旅帅统领的越军总共不过几十人,哪里是他们对手,片刻功夫便被他们打了个七零八落,除了几名俘虏和跳水逃生的越军,其他的人尽皆被杀。
从这些越军口中英淘证实了庆忌仍活在人间的消息,心中更加焦急,可是此时夜色茫茫,各条河道支流越来越多,要找到庆忌真是难如登天。
“可是……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大王的消息。你看,你看那片山,你看对面那片树林,你看前边那条河道,说不定……说不定大王就藏在那儿,我们再往前赶上片刻,说不定就能找到大王。”
英淘似乎有些疯狂了,他指着一切影影绰绰无法看清的东西,幻想着庆忌就藏在那儿。
“将军!你清醒些!”副将向他大吼:“那是不可能的,大王只要能逃,早就逃掉了,我们现在就算真的找到了大王,目标这么大,也不可能把他救走,只会全军尽没于此。明知不可为,何必还要为之,难道我们要把这些忠心耿耿的士兵全都凭白丧送于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