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是抓住吴王,那是奇功一件啊。”
“大人,咱们负有诱引、牵制敌军的重伤,这里该怎么办?”
“大人,若那筏上的人真是庆忌,他只一人,又兼有伤,只需派出三五十兵士便可把他抓回来。卑下不才,愿率所部去擒回那人……”
那旅帅何尝不知此时要抓庆忌易如反掌,派去几名壮汉就可以,问题是谁亲手抓到庆忌,对越国来说没有区别,对个人前程来说,那可大大不同。
“不要吵啦!”旅帅大吼一声,喝止了众人,在原地急急转了两圈,终究舍不下那唾手可得的天大功劳:“兹事体大,本旅帅须得亲自追去擒拿疑犯。你们听着!”
他对刚刚赶上来的五名卒长吩咐道:“左彪,你是第一卒卒长,如今暂领副旅帅之职,仍在此处驻扎,按皋如将军的命令行事。”
一个旅帅下辖五卒人马,也就是五百人。第一卒是他的心腹,但五卒卒长地位相同,他命左彪暂领副旅帅之职,辖制其他四卒,四卒卒长心中皆感不悦。左彪本以为他会派自己这个心腹去抓吴王,正在一旁跃跃欲试,不想他身为主帅,宁可将全军交于别人指挥,自己却去抢功,心中老大的不愿意,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闷头答应一声:“旅帅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完成使命。”
那旅帅安排已毕,便迫不及待地领着见过庆忌的那一伍人马,和数十名亲兵沿河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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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挺机灵的,演的不错,要不然,那些人还不见得就消了疑心。”庆忌摸摸小光的头,笑吟吟地赞道。小姑娘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脖子一梗,把头扭开了去。
施老大手中一枝竹篙转得极快,两头裹了铜皮的篙尖轮番在竹排左右点水,一扇竹排箭一般划开河水,飞快地向前行进着。
听见庆忌的话,惊魂稍定的施老大扭头说道:“嘿!这丫头,不长个儿光长心眼了,打小儿就会糊弄人。记得她话才刚能说俐索的时候,瞧着邻居吕婶家房檐下挂着的一串咸鱼馋得慌,就鼓捣那几个比她大三四岁的小伙伴拿竹竿去偷咸鱼,一串咸鱼干,全让他们给吃了。结果可好,被人看到了,吕婶挨个人家去找他们父母,那几个偷鱼的小子都挨了爹妈的一顿胖揍,就她……跟没事人儿似的,吕家婶子也没找来,我还是后来才听那几个小子说的。当初我还奇怪呢,我说那天晚上她怎么一个劲的喝水,肚子灌了个溜溜圆。”
施老大说着轻松的话题,手底下可不敢怠慢,方才被那士兵一番盘查,他现在有点害怕,只想走得越快越好。
庆忌听了施老大的话,笑向小光道:“看不出呀,你这小丫头还焉淘儿,出主意的是你,坐享其成的还是你,嗯……挨打的却是别人,了不起,了不起……”
“哼!”小光翘起了鼻子。
施老大哈哈笑道:“她没挨打?偷人家鱼吃嘛,我倒不知道是她干的,不过……这顿揍她还是没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