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里夏一怔,迟疑道:“君夫人,国君健在,按制,奴婢不能奉诏。”
南子急道:“公孟絷造反,国君已被软禁,如何还能发号施令?速速取来宝器,寡人要调兵来平叛。”
“这……,奴婢未得消息,难以听从君夫人一面之辞,还祈君夫人……”
公子朝在一旁不耐烦,问道:“放置宝器处,君夫人可知道?”
“知道。”
“啊!”南子刚刚点头答应,公子朝已毫不犹豫,一剑将冬里夏刺杀于地。四周侍卫大骇,各持斧矛冲过来,公子朝横着血淋淋一柄长剑,嗔目大喝道:“国君为人挟制,大事急矣。如今君夫人要取国玺兵符,调动兵马平叛,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那些侍卫听了仓皇失措,首领既死,无人下令,又见君夫人昂然站在面前,略一犹豫,终至一一退下。公子朝见状,急忙陪同南子进入奉朝殿,自殿角书架处推开暗格,露出一方青铜所铸的大鼎似的暗柜,看那模样,沉重的铜柜铸壁足有尺厚,怕是毁了三五把青铜利斧,也休想劈得开它。
南子自身上取出钥匙,插入钥孔拨动一番,“嚓”地一声响,似乎锁扣已经打开。南子伸手拽了一把,沉厚的铜门只是微微晃动一下。
“我来!”公子朝迫不及待,握住柜柄,伸手使劲一拽,把那铜门拉了开来。里边没有金珠玉宝,只有四口匣子。最大的一口方方正正,不用问,必是卫国宝玺无疑。
“左边那只!”南子在他耳边低语道。
公子朝炽热的目光又盯了一眼国玺,这才探手取出左边那只匣子。打开匣子,里连放着半只青铜铸的老虎,沉甸甸的,虎身纹路细致,隐隐有些铜绣。
这就是虎符,虎符其实并非一种,而是有多种规格,这一半虎符,却是权柄最大的那种,公孟絷所持的虎符,一次最多也只可调动一万兵马,而这只虎符,但凡持有另一半虎符的,一旦合印验证相符,必须无条件服从对方,等若见到国君。
南子伸出素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冰凉的虎符,低声道:“这就是了,不止宫卫、城卫,举国之兵,皆可调动。”
公子朝大喜,忘情地在她颊上吻了一下,跳起道:“时间紧急,我现在就去控制宫、城两卫,你且在宫中等我消息。”
公子朝说完,一溜烟去了。南子抚着面颊,呆呆出神良久,才幽幽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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