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顷,朱泼急急走入,拱手揖道:“朱泼打扰主公休息了。”
公孟絷冷哼一声,道:“快讲,有何要事?”
朱泼道:“卑下派人收买齐豹府上家人已获进展,得到了一些消息。”
公孟絷双眼一亮,道:“快讲。”
朱泼道:“因时间紧促,又怕打草惊蛇,卑下的人没有接触到齐豹府上得用的管事,只收买了一个门房。”
公孟絷一听,拂然道:“一个门房,能打听得甚么消息?”
朱泼道:“是是,但那门房说了一件事,卑下觉得有必要说与主公知道。前几日,弥子暇登门拜访齐豹,带了一名贴身随从。这两日,弥子暇不再露面,但是每逢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子朝四人会面,那名随从都会出现,似乎……他现在已是公子朝的人了。然而卑下的人得到这个消息后,悄然追蹑他们行踪,却发现这人仍住在弥子暇府上。”
公孟絷一听瞿然变色:“弥子暇那小儿素来不参予朝堂中事,他为何派人与齐豹等人接触?弥子暇……”
弥子暇这人根本不懂官场中事,可他却派人与齐豹等人频繁接触,多疑的公孟絷不能不想到弥子暇背后的人:国君姬元。难道姬元不动声色,假意敷衍,竟是要联合齐氏、北宫氏两大氏族,欲削他之权?
一念及此,公孟絷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掀被而起,在室中疾行两周,忽又摇头道:“不会不会,若是国君其意在我,怎会按兵不动,坐等我调兵回都城来?以此坐实我谋反之罪?那要冒多大风险,不可能的,可……那人……到底是什么人?”
“主公……”,朱泼也紧张起来:“不如……便依敖世奇之计,咱们提前下手吧。估计主公的兵马明日便到,即便他们逃了,咱们立即引军再攻他们封邑,料来他们也来不及聚兵反抗。”
公孟絷虽未亲自领过兵,毕竟掌管了二十多年的兵事,闻言立即摇头道:“疲弱之兵,如何能一再驱使?再则,不确定这个神秘人物是否为国君所遣,便如我心头之刺,到底放心不下。”
他在房中转了半晌,忽地停步,转过身来,神色凛然地道:“朱泼,你与敖世奇立刻在府中择选一等一的好手,想办法把那个行迹可疑的家伙给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回来,此事不可声张。”
“诺!”
“喔……等等,带上艾子蛮。他身手灵活,剑技出众,可堪大用。”
“遵命!”朱泼也知事态严重,再不敢怠慢,立即闪身出去,通知敖世奇、艾子蛮共同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