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冬苟、阿仇拱手站起,就在这时,房外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哟,大小姐,您回来啦。才这么一会儿就猎了这么多东西呀?”
“那当然,以本姑娘的箭法,这不过是小试身手罢了。去,到湖边把这些猎物都拾掇出来,一会儿就要用的。嗳,庆忌公子他人呢?”
庆忌听到这里,悄悄摆了摆手,冬苟和阿仇拱手退出,庆忌起身,掸了掸衣袍,慢慢地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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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与叔孙摇光并肩向山上行去,这里的路径几近于天成,路上小树野草,枝蔓横生,充满了郁郁生机。由于野味需要以文火慢慢地炖,所以做好这一切后,庆忌一邀,叔孙摇光便欣然与他同登山顶,寻幽访胜。
庆忌已换穿了一袭白袍,而叔孙摇光则卸了皮甲,穿了一身普通的灰色军服,直领襦袄肥肥大大,但是麻布的围腰密密缠起,却给她缠出了非常动人的曲线,腰板窄薄而又不失肉感,前襟虽然肥大,却掩不住胸前骄人的峰峦。襟口微敞,露出一截鹅颈似的酥白粉颈,这粗陋不堪的普通男服穿在她的身上,竟比绮罗衣裳更加媚人。
前方出现了一片茵茵绿草,这里距山顶还有一些距离,青草地旁有几棵花树,开满了鹅黄色的小花,风景十分秀丽,从这里向山下望去,可见看见月亮形状的沥波湖。湖水粼粼,两只龙舟从湖水中划过,船后一条分浪划开的纹线,风景美的令人屏息。
“我们在这儿歇息一下吧。”庆忌回首笑道。
“哦……好。”叔孙摇光的脸又红起来,她不会忘记,上一次也是在山上……,就是从那时起,她本来朦胧难明的爱意终于清晰了起来,也让她做出了今时今日的选择。心里装着一个人,那感觉真的好奇妙,就象心里装了一罐蜂蜜,只要想起他来,就总是甜甜的,甜的一颗心都醉了。
庆忌小心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他不能不小心,袍下藏着一条蛇呢,虽说这条蛇不是毒蛇,而且被阿仇藏在一个布袋中,可是庆忌最怕这种凉凉滑滑、花花绿绿的长虫,他宁可面对豺狼虎豹,也不愿意面对一条蛇,现在身上藏了这么一条东西,他半边身子都麻麻酥酥的,着实有些心惊肉跳。
叔孙摇光在他身边不远处也小心地坐了下来,庆忌怕的是蛇,她怕的却是庆忌。不同的是,庆忌恨不得马上甩掉那条毒蛇,她怯怯的心意里,却还有着一丝紧张的期待。
“摇光,告诉我,我现在是穷途末路的人,你为什么要跟着我?”庆忌回过头,很认真地问她。
身边这个女孩,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跟着他了。但他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差距和困难,叔孙摇光不会去想、也想不到,但是他不可能不考虑,在他心里也是喜欢这个女孩的,但是理智使他接近叔孙摇光更多的却是为了他的目的,这令他有些愧意。
“我打赌输给了你,不是吗?所以这三个月,我就是你的侍婢,当然一切都该服从你、维护你……”
庆忌笑笑,打断她的话道:“我要听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