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惜缓缓收势,把矛一顿,微微侧头,俏生生地看他,那双妙目睨着他,脸上似乎有着不甘,还有些小女孩被人欺负的不忿,飞舞的杏花飘落在她的鬓边肩上,她也不去拂一下。
庆忌哈哈一笑,把手腕一抖,使了个漂亮的收手势,然后振臂一扬,将青铜战矛掷给了阿仇。
“和她斗的什么招式,早该用这一力降十惠的狠招了。像她这种娇怯怯的女子只好去纸上谈兵,真的战场对阵,怕不被我一矛就挑在尖上了?不过这丫头真挺漂亮的,如果有机会,我倒不介意俘虏了她,在另一战场上用我的‘长矛’与她大战三百回合,哈哈……”
庆忌心里转着不可告人的淫荡念头,脸上却是目不斜视,一副矜持守礼的君子模样。他从再仇手中接过毛巾,慢条厮理地拭去脸上汗水,再把眼角微微一扫,去瞧那漂亮女子时,只见隔墙高台上人去亭空,美人儿已然芳踪杳杳,唯有一天杏花飞舞……
“啧!女人呐,就这样,真是输不起!”庆忌懊恼地想:“我该让让她的……”
第019章 出游
见那女子已经走掉,庆忌不免意兴索然。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回到居处,脱去盔甲,穿着襦袴重新洗了把脸,侍女白妮随即递上了用水浸过的柳柳枝。
庆忌一见这种简陋的上古牙刷,便想起了自己的“伟大发明”,他连忙问道:“白妮,这城中哪个匠人手艺灵巧,做的东西比较精致的?”
白妮嫣然道:“这城中心灵手巧的匠人不少,但不知公子要做什么东西呢?”
庆忌把自己手绘的那张图翻出来,向她解说一番,又怕她照图画样,弄得真的那么巨大,那时只好给河马刷牙了,又特意说明了具体的长短大小。白妮一听就懂,欢喜地道:“这东西是公子想出来的么?人人都使杨柳枝洁齿,想不到却可以用这样的东西,太好了,奴婢这就找匠人去做。”
白妮说完捧着那张兽皮欢天喜地的奔出去了,庆忌想起方才与他对战的那个女孩,转首又问另一个叫夷薇的侍婢:“对了,成府右边那户人家住的是什么人?”
夷薇答道:“是一户姓任的人家,据说也是大商贾,家财巨万,不过平时家里人都不在这里住的。”庆忌哦了一声,见从她嘴里也问不到什么旁的消息,便住了口。他硬着头皮用杨柳枝刷了牙,重新着装打扮完毕,便施施然地到了前厅。
此时展大夫和孔丘已经起床,两人正在院中榆树下悠哉悠哉地做着“广播体操”。伸展运动一二三四、抱膝运动一二三四,见到他来了,和他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两位夫子又继续做了几个动作才停下。
他们练的这是“导引”术,到了汉代华陀整理优化之后,就成了“五禽戏”。春秋时期,这是民间很普通的一种健身方法,并不罕见。待二人练完了,三人在树下谈笑一阵,管事赶来告知膳食已经备好,三人便回到厅中。
用过膳食,展大夫对庆忌道:“据展某所知,白府并无人去向本地牧守告举公子,不过我既然在这里,不去知会一声未免有些失礼,展某一会就去走一遭。公子可在府中休息,如果觉得气闷,就到附近走走,出门向左,到尽头处便是墟市。”
庆忌点头应是,孔丘问过本地牧守的名字,竟然也是旧相识,不禁大喜,便与展大夫联袂而去。二人走后,庆忌想想自己自到了这时代,还真的没有仔细瞧过一幢城池,便带了几名侍卫出了成府,沿着柳树下的林荫小道缓缓而行,观赏着漆城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