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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一句,把那些个心急生怨的闲汉们砸了一个趔趄。

这两招儿都不好使,闲汉们也只能强压着心中的好奇看着那布幔吸引得越来越多的人看,第三天早上,布幔上的字儿果然又变了,只不过这回说的却不是美色,而是在褒扬那背影仕女音律歌诗上的特长,不变的还是结尾那三个字。

她是谁?

第四天是说的是舞蹈,至于结尾那三个字,不用俺说你们也知道肯定是不会变的。

如此巨大的布幔横空出世,随后随着每一天布幔上字迹的变化,人们的好奇心就被撩拨的越来越重,翻来覆去的都是一个问题,这个国色无双,艳倾江南,又善歌又善舞的女子到底是他娘的谁?

连续几天下来,遍长安人几乎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布幔的,胃口吊到十足十,好奇心累积到快要极限时,今个儿总算是给出了答案。

七织,原来这个背影仕女就是扬州快活楼的头牌红阿姑七织。

对于到过扬州又有钱能见得起七织的显贵豪富们而言,眼前的布幔勾起了他们对那个天生妖媚女子的所有印象,而对于那些没见过七织的人而言,人之常情的自然心思就是想亲眼瞅瞅她到底是不是像布幔上说的这么好。

亲眼看完布幔上的字后,韦播用马鞭指着布幔,忍不住在马背上侧身过去向韦璿笑道:“这家伙死性不改,你瞅瞅,就这还卖着关子”。

高踞马上的韦璿一边听着周遭人群乱纷纷的议论七织,一边抬头看了看布幔上的最后一句话:

国色北来,何处花开?

“这恐怕是卖的最后一个关子了”,笑着说完这句后,韦璿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那布幔,又将周遭纷纷扰扰热闹的人群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后,想到什么的他指着那布幔收了笑色道:“五哥,前朝才子陈子昂传为佳话的‘千金摔琴’也没这满城哄传的效果吧!能想出这个主意的绝对是个才智高绝的家伙,不过他有这般才智却只能用在为一个歌妓扬名上,却委实有些可惜了”。

这布幔之事对于韦播而言原本只是当个笑话来看的,此时听韦璿这么一说,仔细想了想后,遂也敛容道:“老七说的有道理,敢在帝都最热闹的地方整这么个前所未见的大动静儿出来,除了能出奇之外,胆识也是少不了的,要不然想都想不到这儿来。除此之外,这每天几个字的变化看似简单,却是紧紧抓住了人心,连你我兄弟都装进来了”,言至此处,韦播马鞭扫过十字街口热闹议论的人群后,“你看看,到目前为止,七织连个面儿都没露,甚至连她在那儿都还不知道。这女子就已经红遍长安了。嘿嘿,这样的事儿别说碰见,就是听都没听过。这般想来,操手这一切的人还真就不是一般的聪明了!不过正如七弟你所说,此人的聪明才智只能用在这上面,看来也是个不得志的”。

“聪明人不一定好,但对你我兄弟而言,现在能碰上不得志的聪明人却肯定是好”,莫名的一笑之后,韦璿一挥马鞭,招了个长随过来俯身交代了几句什么,随后便见那长随飞跑着去了。

韦播显然猜到了韦璿的心思,无奈的笑着叹气道:“哎,要不是族里各房及亲族之间勾心斗角的厉害,你我兄弟何至于出来逛逛热闹时都还这般不省心”。

韦播这句话刚说完,不等韦璿接话,便听马下的人群里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道:“原来二位大人在这儿?这就好,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