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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老实的多了,再也不敢多话,“两贯一亩”。

“官价多少?”。

“官价就是两贯”。

“噢!”,老马闻言有些意外,“果然有些心思啊”。

便在这时,仆役又走了进来,言说夫人让来传话,请老爷留陈录事便在府中用饭。

看着马别驾暗红之色越来越显的额头,陈亮识趣儿的起身告辞。

“司田曹油水丰厚,那地方猫腻也多,唐成乡野出身,眼眶子能深不到那儿去?你且盯紧点儿,若发现切实把柄,立来报我”,马别驾边送陈亮出去,边低声叮嘱道:“那里面的门道儿他初来乍到未必就明白,你尽可以费费心找个人提点他一下嘛,啊!”。

“大人英明”,陈亮拱了拱手,“不过若是他不上钩儿怎么办?”。

“不急,不急,你刚才说的话就忘了?”,见陈亮面有不解,老马淡然一笑重复道,“本衙使君或将易主啊!慢慢来,慢慢来!”。

见陈亮走后,跟在马别驾身后的仆役上前一步低声道:“夫人正在房中等候老爷”。

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青,但等老马到了内房中时,原只是在额头上的暗红已遍布满脸。

放着两只火笼,温暖如春的房内,别驾大人休妻再娶的马夫人只穿着一身薄薄的春衫,饶是她这衫子裁减的极费心思,依然无法尽掩肩背及腰间的赘肉。

很难想象年近六旬的马别驾在房中竟会如此勇武,当两人轰然倒在榻上时,年纪刚到四十的马夫人在声声喘息的间歇,不断呓语般喃喃道:“儿子……儿子……”。

……

与此同时,仆役来福将马别驾送往夫人房中后,疾步钻进了后院柴房内。

“小桃,小桃!”,搂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丫头小桃,来福哽咽出声。

“来福哥,别,这样咱俩都完了”,眼见来福要解自己身上绑着的绳索,气喘吁吁的小桃忙避身闪让,牵动伤口之下,又是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