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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请说”。

“子谓子产曰:‘有君子之道四焉: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养民也惠,其使民也义’”,“啪”的一声,严老夫子手中的戒尺重重打在了唐成手心上,“既入公门,不忠不臣之事不可为”。

严老夫子打的可真不轻,疼的唐成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是”。

“啪”的又是一戒尺,“残民以逞之事不可为”。

“是”

“唔,这柄戒尺随了我三十年,你好好收着吧,别忘了今日所言”,两戒尺打完,严老夫子将手中戒尺仔细端详了一番后,珍而重之的放在了唐成手上。

唐成焉能不明白严老夫子的意思?当下恭敬的收了戒尺,“弟子定不忘老师教诲”。

严老夫子点点头,伸手拿过书案上的书卷递给了唐成后,便摆摆手道:“你去吧,去吧!”。

严老夫子的声音里直有说不出的意兴阑珊之意,听的唐成心里涩涩的很不好受,待要张口说什么时,严老夫子再次挥了挥手,“去吧!”。

“弟子告辞,改日再来探望老师”,拒绝承继衣钵让唐成实难再说什么,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捧着戒尺和书卷出了书房。

这是一本手抄《论语》,唐成用略显红肿的手翻开扉页,就见上面题写的是一句出自书中的话:“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义”。

看到这本手抄本的《论语》,唐成才知道他的拒绝对于严老夫子来说有多伤心与失望,刚才如果他答应辞了县学回来的话,严老夫子断不会再拿戒尺,而这本手抄本的《论语》该就是正式入门的见面礼了。

“老师!”,唐成心里又酸又热,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停住步子回身向严老夫子的书房深深一礼后,转身疾步而去。

……

出山南东道金州向东前往淮南道的官道上,此时正有四骑长程健马疾驰奔行。

跨坐在马背上的吴玉军左扭扭屁股,又动动身子,一脸苦色的向身侧的唐成道:“阿成,悔不该没听你的,他娘的,这长途骑马真是受死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