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鋗叹道:“大王若决意反楚,老臣就是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也要君前效命,不过咸阳城中有楚国大军驻扎,项政大营、项治所据长乐宫更有重兵把守,要想偷袭很难,若是事有不遂,大王恐怕就得搭上自己的性命哪。”
“王后受辱,寡人若是无动于衷,还能算是个人吗?”刘恒咬了咬牙,狞声道:“而且长乐宫有暗道与东牌坊相通,若是筹划得当,未必就没有得手的可能。”
梅鋗道:“既便偷袭长乐宫成功杀了项治,也不过图一时之快。只要项政还活着,楚军就不会溃乱,你我君臣就断然逃不出咸阳城去。”
“寡人管不了那么多了。”刘恒恨声道:“此仇不报,枉为人夫!”
“好吧。”梅鋗点了点头,肃然道:“既然大王决心已定。老臣唯有效死而已。”
“很好。”刘恒重重点头,狞声道:“老将军和叔孙将军这便回去召集甲兵。半个时辰之后在长乐宫外东牌坊汇合。”
……
长乐宫,鸿台。
项治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正卧于榻上鼾声如雷。
窦漪房却是衣衫半解、发横钗乱。正痴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垂泪,铜镜里的美人儿依旧是朱颜如玉,可她的心却早已经破碎了。
有些木然地低下头来,当窦漪房的目光触及台上摆放的那枝金钗时,她的脸上忽然间浮起了一抹决然之色,抄起那枝金钗死死握紧,窦漪房从梳妆台前站起身,然后一步一步向着项治榻前逼了过来。
卧榻之上,项治依旧鼾声如雷。
驻足榻前,窦漪房颤巍巍地举起金钗。然后对着项治咽喉瞄了好几次,却始终无法下得去手,想她花骨朵也似的一个美人,平日里别说是杀人,就连杀只鸡都会吓得花容失色。教她如何下得去手?
就在这时候,榻上的项治忽然翻了个身。
窦漪房顿时吓得芳心一颤,手中金钗也失手掉落在地,弯腰去捡时,卧于榻上的项治却已经被惊醒了,望着榻前高高撅起的丰腴浑圆的臀形。项治顷刻间又是情兴高涨,一探手便再次攥住了窦漪房的纤腰。
窦漪房不防遭此袭击,顿时失声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