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军已经兵败咸阳城下了?!”郦商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不能吧?
白墨也是惊得脸色发白,急问令骑道:“知不知道是哪路楚军,有多少兵力?”
令骑颤声道:“丞相,有两路楚国大军从东西两个方向同时兵临咸阳城下,确切兵力不详,但是至少也有五六万大军。”
“什么?东西两路大军?!”白墨闻言凛然。
陇西这一路楚军白墨没有预料到,但是他有心理准备,因为白墨很清楚,翻山越岭从陇西杀过来的楚军兵力绝对不会有太多,最多也就三五千人,所以既便杀至咸阳城下,也不会构成太大的威胁,顶多就是放弃汉中、彻底退守关中罢了。
但是,东边也有楚军进关那就大大出乎了白墨预料了。
难道是冠军侯把守的潼关被攻破了?高初大军已经进关?若是高初大军进了关,那咸阳必定是完了,自己回不回去救已经没太大的意义了,因为潼关一旦失守,从洛阳到咸阳就再无险可守,楚国大军以及粮草辎重就能源源不断进关,这仗已经没法打了。
定了定神,白墨怀着最后一丝希冀,询问令骑道:“可曾看清两路楚军旗号?”
令骑点头,喘息着道:“在突围途中,末将曾遭东路楚军追杀,随行保护的数十骑御林卫全数战死,仅末将一人侥幸突出重围,混战之中,末将隐隐看到楚军的中军大纛上绣着的好像是个项字,应该是楚太子项政的大军。”
“项政?竟然是项政?!”白墨略略放心之余,又不禁长叹了口气。
让白墨略为放心的是,无论是从陇西杀出的偏师,还是项政渡河而击的大军,都是悬师而击的孤军,只要汉王能够守住咸阳,待自己大军回师,这两路楚军就必败无疑,但是令白墨叹息的是,项庄已经够难缠了,不想连他的儿子都如此厉害。
……
“楚太子项政?!”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楚军甲兵,汉王刘恒脸色煞白。
老将军梅鋗颤巍巍地步入城楼,喘息着道:“不止楚太子项政,还有世子项治,从陇西杀出来的楚军主将不是别人,就是楚国先君项羽的继子项治!”
“项政?项治?!”刘恒的脸色越发难堪,颤声道:“老将军,这便如何是好?”
“大王不要慌。”梅鋗摆了摆手,沉声道:“派去汉中求援的令骑已然突围,丞相不日便可率军回援了。”
刘恒忧心忡忡地道:“从上庸到咸阳好几百里,丞相赶得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