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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车道:“可这也不对啊,无论皮氏是虚,还是蒲阪是虚,只要楚军一动起来,立刻就会原形毕露老夫只稳守郃阳邑,待楚军露出原形再驰而击之,楚军岂非必败无疑?以项政小儿的心性,似乎不该只有这点水准吧?”

夏侯灶道:“难道皮氏、蒲阪皆是佯动楚军还有第三处渡河点?”

李左车正沉吟不语时,忽有亲兵进入行辕禀报道:“将军,有楚使前来下书。”

“哦?”李左车神情微动,当即挥手道:“让他进来。”

亲兵领命而去,稍顷便带着楚使进了行辕,那楚使只向着李左车浅浅一揖,道:“奉楚太子令,特来向李老将军下战书,明日辰时,我军将从皮氏渡河,将军若敢战,可令汉军后退十里,若不敢,何不披妇人裳?”

“放肆!”夏侯灶勃然大怒,拔剑便要砍人。

李左车同样气得脸色铁青,却还是强忍怒火制止了夏侯灶。

“告辞!”那楚使传完话,再向着李左车浅浅一揖,遂即转身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夏侯灶气得团团转,谓李左车道:“老将军刚才为何阻止末将?为何不让末将斩杀此狂徒?”

“狂徒是项政小儿,杀使者又益?”

“难道就这样任由项政小儿羞辱老将军?”

李左车摆了摆手,脸上却慢慢露出了一丝笑意。

见李左车还有心情发笑,夏侯灶大惑不解道:“老将军受此奇耻大辱,还能发笑?”

“项政小儿,欲激将乎?”李左车背起双手,哈哈大笑道:“老夫可不是只知纸上谈兵的周亚夫,又岂能上他的当?哈哈哈……”

“咦?”夏侯灶道:“老将军是说,这是项政小儿的激将法?”

“可不就是激将法?”李左车笑道:“项政小儿先以妇人衣裳羞辱老夫,以使老夫盛怒之下丧失理智,这便给了楚军可乘之机!”顿了顿,李左车又笃定地道:“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老夫敢断言皮再乃为虚,在蒲阪强渡乃为实!”